divcass=”ntentadv”雷洛打開車門,上了車,跟在身後的豬油仔緊隨其後坐到駕駛位上,汽車轟鳴離開了碼頭街。
“洛哥,去哪裡?”
雷洛閉目仰倒在座椅上,掐住眉間按摩了一會才開口:
“去尖沙咀吧。”
“好啊。”
豬油仔點了點頭。
踩下油門,汽車越過街道兩旁的建築一路飛馳。
良久,見雷洛沒說話,豬油仔率先打破沉寂:
“洛哥,李安不答應,香港島還有其他人嘛。大灰熊、曹雁君、還有聯公樂的人,都可以的嘛。”
雷洛睜開眼睛:
“大灰熊是顏童的人,他現在又調去了灣仔,長樂社的曹雁君態度就不好說了。”
“洛哥,你這麼一說,那就是沒人選嘍!”
豬油仔也是有些頭痛,他頓了一會兒,又說:
“還有九龍的肥仔超、公仔強這幾個家夥,都是顏童的人。”
“九龍的倒是沒關係,沒了顏童,他們肯聽話就給他們留一口吃的,不聽話就找人頂了他們。主要是香港島這邊.”
說到最後,雷洛皺起了眉頭。
豬油仔也是想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下意識踩了一腳刹車。
雷洛整個人不由前傾,頭嗑在靠背上,他伸手扶住靠背坐直身體,問道:
“怎麼了?”
“就是突然想起兩個人。”
豬油仔歉意的笑了笑,踩了一腳油門。
“洛哥,福義興的王佬吉知道不?”
雷洛點點頭:“知道,九龍經營字花檔的嘛,不是被金牙駒做掉了嗎?”
“他那兩個乾兒子最近大出風頭,乾掉金牙駒拿下石塘咀的地盤,在西環搞起粉檔的生意不說,又經營字花檔,還成了澳,門‘賽犬’在港九外圍的大莊家,生意做的風生水起。”
雷洛頓時來了興趣。
他摩挲著胡茬,思索了片刻:“可以找個機會見一見。”
汽車一路飛馳來到中環碼頭,等了近半個鐘頭,緩緩駛上渡輪。
這條航線可以直達尖沙咀的九龍角天星碼頭。
不過,這種往返於九龍和香港島的渡輪一般到晚上八點鐘左右就停運了,趕不上的隻能等到第二天。
尖沙咀警署門口。
下了車,雷洛和豬油仔進到警署的時候,正好撞上了從二樓下來的顏童。
兩人目光對視,顏童冷哼了一聲。
“這麼快就過來,你這是等不及了?”
雷洛也不生氣,笑容滿麵。
“顏爺,這可是你自己要去灣仔的,又沒人逼著你去,用不著這麼大火氣吧?再說了,灣仔和尖沙咀油水都差不多,你就是調過去一樣不會少撈錢。”
顏童咬牙切齒:
“你這個軟飯王,彆以為搭上周爵士就真的能一飛衝天,坐上總華探長的位置?”
雷洛哂然一笑:
“能不能坐上總華探長?這個就不勞顏爺費心了。”
“那我們就走著瞧嘍!”
顏童皮笑肉不笑地盯著雷洛。
“你以為你調來尖沙咀是好事?我看你能坐安穩幾天?到時候彆當兩天探長就被調走了?”
雷洛斬釘截鐵地回答:“你放心,肯定不會。”
“那可說不準……”
說完,顏童和雷洛錯身而過,腳步匆匆地離開了警署。
而另一邊,李安在送彆了雷洛後,出了茶樓就沿著碼頭街往報檔走去。
街道上行人摩肩接踵,路邊攤位小販的吆喝聲彼此起伏。
李安不慌不忙地在三個報檔轉了一圈之後,躊躇了一會兒,這才來到二號碼頭。
這個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正是吃飯歇息的時候。
李安來碼頭時,三江水坐在涼棚內,隻穿一條單褲,赤著上身,露出黝黑的腱子肉。
他手上端著一個鐵飯盒,瞥了一眼走過來的李安,埋下頭又扒了一口飯菜。
“師兄。”
李安抽了條凳子坐下,自顧自倒了杯涼茶喝了一口。
三江水頭也沒抬,嘴裡咀嚼著飯菜,含糊說道:
“我還以為你在城寨被人打死了呢?”
李安明白三江水是埋怨自己瞞著他,一個人跑去城寨的事。
當時知道這事後,三江水還特意跑去城寨,隻是那時候同鄉會的事情已經解決,對方斥責了他一番這才離開。
所以李安也不在意三江水的語氣,笑嗬嗬地說道:
“去城寨之前我都是帶著軍叔他們的,怎麼會有事?”
“你以為帶幾支槍就萬事大吉,吃定同鄉會了。
要不是我剛好去六號碼頭,聽到侯世傑和伍世豪這幾個撲街說到這事,那你不是準備一直瞞著我?”
三江水悶悶地說了一句。
“怎麼會?你是我師兄嘛。”
李安打了個哈哈。
聽到這話,三江水停下筷子,抬頭瞪了李安一眼。
他張嘴準備說些什麼,但想了想還是沒說出口,最後隻是問了一句:
“吃飯了沒有啊?”
李安摸了摸半飽的肚子:
“沒有。”
三江水四下看了看,招呼旁邊一個青年。
“阿華,你去碼頭街,給他買份吃的過來。”
李安順杆子往上爬:
“好久沒吃狗仔粉了,還是幫我帶一份狗仔粉過來吧。”
“你嫂子沒出攤。”
三江水打斷李安,對青年說道:“給他買碗腸粉。”
青年起身就離開了。
“你嫂子最近一段時間在家裡有事。”
三江水扒了一口飯,又說:
“下個月,我們就結婚了。”
“恭喜啊師兄。”
李安衷心祝福。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