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兩杯茶下肚的功夫,孫立文也看完了這兩份訴訟文件。
他放下文件,呼出一口氣,沉吟道:
divcass=”ntentadv”“有這兩份訴訟,用以批判劉昌全沒有問題。”
李安搖了搖頭:“不僅僅隻是劉昌全。”
孫立文愣了一下,隨後問道:“李先生還準備批判誰?”
“約翰!”
李安輕聲道。
“約翰,是誰?”
“西環警署的高級警司,劉昌全的上司。”
孫立文隻是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李安話裡的意思:
“你是想通過諷刺這位約翰警司,來給對方施壓。”
“對,不僅要諷刺,還要強烈攻擊這位警司的不作為,才會導致西環警署出現劉昌全這樣的探長。”
孫立文眼睛一亮:“這比直接譴責劉昌全的效果還要好。”
“還有劉昌全養的情人,名下豪車、房產,這些負麵新聞同樣也可以大肆報道。”
李安補充了一句。
六零年,探長月薪三百塊,想憑這點錢買四萬多的豪車,養小老婆,買房產,幾乎是天方夜譚。
儘管這兩件案子隻是受理,還沒有開庭,但隻要報紙大肆渲染,市民從報紙上看到屁股不乾淨的劉昌全,輿論肯定是一邊倒。
再順勢諷刺攻擊約翰這個鬼佬警司。
即便劉昌全推脫責任,迫於輿論壓力,被引火燒身的約翰肯定怒不可遏,有很大概率會直接撤掉劉昌全探長的職位。
孫立文點點頭:
“沒問題。”
李安給孫立文沏了一杯茶水:
“其實新聞也是需要噱頭的嘛,完全可以適當的誇大一點,隻要不扭曲事實,那就無關大雅,而且市民也更願意看。”
孫立文聽出了李安的言外之意,出聲道:
“這個你放心。”
“那就拜托孫主編了。”
“李先生,太客氣了。”
孫立文把茶水飲儘,站起身:
“我還要回報社趕新聞稿,就先走一步了,李先生,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
李安起身相送。
“留步。”
孫立文拱了拱手。
“再會了孫主編。”
送彆了孫立文,李安也沒有多待,付過茶錢就離開了。
出了茶樓,李安走向停在路邊的平治,拉開車門,花曼正坐在副駕駛座椅上。
“不多逛一會?”
“想著你們差不多聊完了,我就出來了。”
說著,花曼遞過來一個精致的棕色皮具錢包。
“我剛才去洋服店的時候,幫你買了一個錢包,看看喜不喜歡?”
李安把錢包接在手裡打量:
“蠻不錯的。”
花曼臉上的笑容燦爛起來。
“先去哪裡?”
李安把錢包揣進褲兜,一邊問,一邊發動轎車。
花曼思索了一下:“九龍塘吧。”
“好。”
李安點了點頭,轎車一路飛馳。
花曼相中的六個鋪麵,已經拿下來了,想讓他去看一下。
陪同花曼看完鋪麵,吃完飯,把花曼送回城寨,李安馬不停蹄往尖沙咀而去。
昨天晚上,李安就接到了雷洛的電話,邀請他今晚來尖沙咀參加酒宴。
當李安開車趕來隆興酒樓所在的彌敦道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四十分。
彌敦道幾乎貫穿整個九龍中心地區,兩旁商鋪林立,招牌層層疊疊,入夜亮燈後,滿街的霓虹燈光看上去更是繁華異常。
“歡迎光臨!”
門口服務生禮貌的躬身行禮。
李安報以微笑,拿著禮物走進酒樓。
“李先生。”
往日習慣穿著短袖的豬油仔難得穿上了一身正裝,看到李安進入大廳,紅光滿麵的快步走了過來。
“洛哥正在樓上招待賓客,我帶你上去。”
李安攔住豬油仔:
“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沿著鋪紅毯的樓梯來到二樓,眼前展開的是一個風格奢華的闊大空間,廳內大部分桌前已經坐滿了客人,一片觥籌交錯的喧嘩之聲,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吊燈折射出斑斕的彩光。
比起當初周升的升職宴,來雷洛這裡祝賀的客人更多。
很明顯,雷洛搭上周爵士,又調任尖沙咀這個大油水區的探長,身份地位可謂是水漲船高。
雷洛正在招待上樓的賓客。
李安邁步走過去,將手中的純金貔貅遞了過去。
“雷探長,恭喜!這是送你的禮物。”
“謝謝。”
雷洛把禮物接在手裡,這時又有客人上樓,他歉意地笑了笑:
“招待不周,先入座吧。”
“客氣了。”
雷洛把手中的禮物遞給一旁的服務生,跟上樓的客人寒暄。
李安則是一邊環顧左右,一邊朝裡走去。
坐在席上的周升看到李安,站起身向他招了招手:
“李安,這裡。”
周升話一出口,他後麵那桌酒席上,穿著西裝,正跟人聊天的劉昌全轉過頭,看了過來。
李安朝周升走過去的時候,正撞上劉昌全直欲噴火的眼神。
他也不在意,來到周升身邊。
“升哥。”
此時桌上已經圍坐了三四名客人,周升喝了點酒,看上去臉色有些潮紅。
他示意李安坐下後,向同桌四人介紹:
“這是我兄弟,李安。”
而坐在另一邊席上的劉昌全略作猶豫後,和聊天的客人告罪一聲,便起身來到周升這桌,抽了張椅子自顧自地坐在了李安對麵。
察覺到劉昌全似乎來者不善,周升目光一沉,不由皺緊了眉頭。
“李安。”
“劉昌全,找我有事?”
李安好似才看見劉昌全一樣,語氣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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