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顏的胃早就沒了半點不舒服。
她回答道:“他是我長輩,有血緣關係那種。”
周禹脩一挑眉:“許家的?嘖,許家能出言苓這號人物,現在至於落寞成這樣麼?”
“你怎麼知道?”
許梔顏詫異地反問。
周禹脩一怔,沒回答。
他是雲烈的心理醫生。
雲烈的所有,都和許梔顏有關。
在為雲烈診治病情的時候,周禹脩了解的不止雲烈一個人。
他了解的還包括許梔顏。
起初周禹脩想讓雲烈放棄他對許梔顏的偏執。
這種想法,在兩年前,許梔顏答應葉予辭的求婚時,便被周禹脩扼殺。
那天晚上,雲烈半隻腳都踏入了鬼門關,又被許梔顏的電話硬生生的拉回來。
但這些事情,都不應該由周禹脩來告訴許梔顏。
許梔顏還在疑惑中。
而雲烈本來已經安安靜靜地坐在了旁邊,這會兒又給了周禹脩一腳。
周禹脩的椅子被踢得一歪,差點栽下去。
他立刻嚴肅了臉,推推眼鏡,訓斥雲烈:“給病人看診的時候,勞煩某些家屬保持沉默。”
他一頓,又說:“接下來我要了解一些私人問題,家屬,請你回避一下。”
並不想回避的家屬雲烈十分不配合。
不過許梔顏也有問題想問周禹脩,便和周禹脩統一戰線。
被趕出去的雲烈悶悶不樂地守在門口,微微低垂著眼,目光沉肅。
像極了一隻垂頭喪氣的阿拉斯加。
周禹脩嘖了一聲:“嘖,雲烈還真是聽你的話。”
“聽嗎?”許梔顏仔細回想。
她可不這麼覺得……
畢竟她叫停的時候,雲烈從來沒停過。
反而會起到完全相反的作用!
周禹脩眯起眼睛,輕輕一笑,道:“是啊,反正你要知道,他絕對不會害你的。”
許梔顏眨了眨好奇的大眼睛,問道:“你一直是雲烈的醫生嗎?”
“一開始不是。”周禹脩懶洋洋地回答:“開始的時候我很討厭他。”
“為什麼啊?”
許梔顏豎起了聽故事的小耳朵。
周禹脩瞥她一眼,給出了一個簡單粗暴得讓人無法反駁的理由。
“因為他長得比我帥啊。”
許梔顏:……
周禹脩繼續說:“後來發現他有病,我莫名其妙成了他的主治醫生,一治就是這麼多年。”
終於說到正題了!
許梔顏順理成章地問道:“雲烈……到底生了什麼病?”
她上回的時候想知道,然後被人按在辦公室裡……了一頓。
想問都沒機會開口。
本來她還想趁機找找雲烈的藥瓶子,通過他的藥來找找蛛絲馬跡。
奈何那次驚鴻一瞥,許梔顏忘了藥的名字,而雲烈也沒再吃藥了。
說是好奇,其實更多的,是擔心。
周禹脩瞬間收起了散漫的神色。
他收好了所有的醫療器具,回避了這個問題,說:“你身體好得很,沒有懷孕。估計是昨天的蛇羹太補沒消化,否則以你的身體狀況,吞下一頭牛,沒問題。”
許梔顏嘴角抽了抽。
這話怎麼聽著不像是在誇人呢?
周禹脩起身準備走,許梔顏抓住他問:“你還沒回答我……”
周禹脩聳聳肩,無奈地說道:“許小姐,這件事情,我應該遵守醫德,不能隨便透露病人的隱私。”
他微微停頓了一下,說:“但隻要你一輩子和他在一起,他的病,不會複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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