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本不該令我驚喜的,但是你來了。
——雲烈
他曾在書上見過這句話,便謄寫成情書。
可這封情書,卻沒有送出去的機會便被束之高閣。
那時的雲烈想,他這輩子都得不到許梔顏了。
也許就像是聶馨憶說的,他不配得到幸福。
聶馨憶是個瘋子,她是個病情深重的偏執狂。
雲烈也是。
他厭惡聶馨憶。
卻更厭惡還流著這樣血液的自己。
他自卑到極致,不想將許梔顏拉入深淵。
可骨子裡的占有欲作祟,每每看到許梔顏和彆人站在一起。
哪怕隻是靠近一些,他都想出手將許梔顏搶回來,帶回家鎖起來。
可是……不能傷害她。
在這樣的反複拉扯中,雲烈終於沒敵過骨子裡的偏執瘋狂。
他小心翼翼的隱藏起了一切,悄無聲息地站在了許梔顏身邊。
悄無聲息的織出一張細密的網,讓許梔顏再也逃不掉。
可是……偽裝也總有被揭穿的那一天。
雲烈以為許梔顏會害怕,會逃跑,會無法容忍他的欺騙。
可許梔顏的反應,和他所思所想,卻完全不一樣。
他緩緩地睜開了眼,那雙眼裡還有尚未散去的疑惑和驚惶。
許梔顏堅定地和雲烈十指緊扣。
從結婚以來,從來都是雲烈給她支撐。
她也可以給雲烈。
雲烈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他薄唇輕輕地抿起,半晌,才問道:“私奔?……”
許梔顏彎彎的眸子卻比天邊的明月還皎潔。
她用力點頭,說道:“私奔!不管樓下的所有事情,隻有我們倆,拋下一切月夜私奔!”
雲烈素來暖烘烘的手指
“顏顏……你不怕……”
男人周圍那股子頹敗的氣場終於漸漸消散。
像是荒原裡開出的一朵花,彌漫出一絲淺淡的希翼。
許梔顏的笑容堅定:“不怕。”
雲烈斂起眼睫,忽然用力地將她抱進了懷裡。
他用力的力氣很大,像是要將許梔顏揉進骨血之中。
帶著一種失而複得的惶恐欣喜。
許梔顏愣了愣,沒有推開雲烈。
她抬起手,在雲烈的後背上輕輕拍了拍。
雲烈知道,害怕的從來不是許梔顏,而是他。
聶馨憶從前也是個正常人,直到她遇見了雲烈的父親雲錚。
雲家雖然分脈很多,可正經嫡係卻隻有雲錚一個。
雲錚自小便優秀,而聶馨憶對他一見鐘情。
聶馨憶主動出擊,對雲錚窮追猛打。
那時候聶家和雲家是世交,聶家的長輩和雲烈的爺爺,有過命的交情。
可聶馨憶追得猛烈,雲錚卻並沒有接受她的追求。
他喜歡上了他的學妹,並且和學妹在一起了。
聶馨憶瘋了,她瘋狂的針對雲錚的女朋友,出手之狠毒,差點出了人命!
在最後,雲老爺子的六十大壽上,聶馨憶設計了雲錚,給他下藥,再引來所有人。
兩家的長輩見到雲錚已經毀了聶馨憶的清白,強壓著雲錚娶了聶馨憶。
縱使雲錚心中不甘願,可木已成舟,他一個人的力量,無法改變這一切。
而雲錚的女友……應該說是前女友,被聶馨憶逼迫著遠走他鄉,出了國。
雲錚和聶馨憶結婚了,聶馨憶得償所願。
起初,雲錚大抵是想著,既然已經結了婚,便好好過日子。
他對聶馨憶很好,儘到了一個丈夫應該有的責任,隻是沒有愛罷了。
可聶馨憶卻疑神疑鬼,她不喜歡看見雲錚和異性有任何接觸。
但凡雲錚和彆的女人多說一句話,聶馨憶便會歇斯底裡。
可雲錚作為雲氏的董事長,在生意場上,總會遇到異性的。
這樁婚姻讓他痛苦不堪,他不想回家麵對聶馨憶的歇斯底裡,所以……
他出軌了。
公司新來的小員工,音容相貌和他的學妹很像在,自然而然的,他和彆人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