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
霍淩衍穿著輕薄。
隔著褲袋,幾乎……
他悶哼了一聲,下頜線瞬間繃緊了,隱約有青筋冒出。
身體的溫度從薄薄的布料傳遞過去。
隻是她停留的時間太短了。
如同羽毛輕輕拂過,卻叫人更想沉淪其中。
言星繁沒察覺,飛快的掏出了一個小盒子,愣了愣。
霍淩衍也愣住了。
剛才買啤酒的時候,順手拿的小雨傘……
言星繁也並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她雖然沒有實戰經驗,但是理論知識相當豐富。
雖然沒見過小雨傘,但卻清楚的知道這玩意兒的作用是什麼,原本就紅的臉越發的紅了。
她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怎麼……怎麼還隨身帶這個!”
霍淩衍深吸口氣,淡定地將其搶回來放回口袋,說道:“隨便拿的。”
剛才霍淩衍讓言星繁吃的,是醒酒藥,一會兒功夫,言星繁的腦子清醒了不隻是一星半點。
她紅著臉,大著舌頭說:“大叔,你,你隨手拿什麼不好,怎麼隨手拿,拿這個。”
她頓了頓,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恍然大悟地說道:“大叔,我知道了,你這是未雨綢繆,等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用?”
言星繁沒多想。
隻是一想到霍淩衍很可能馬上就要用上這種東西,她心裡有些不舒服。
是從哪裡生出的不快,她不知道,就像是伴隨著血液在流動,悶悶的,揮之不去。
言星繁心想,大概是酒喝多了,身體不舒服。
應該睡一覺就好了。
她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說:“大叔,我要去睡了,晚安。”
言星繁抬頭抬得有些累。
她低下頭,語氣驟然悶下來。
說完,她便做出不在意的樣子,打著哈欠想回去睡覺。
不管開心不開心的,睡完起來,就會滿血複活。
這是言星繁解決不開心最常用的方式。
霍淩衍卻如同一座小山,擋住了她的去路。
他勾了勾言星繁的下巴,讓她抬起頭。
隨後,他低下頭,微微閉眼,在她唇上落下一個輕輕柔柔,如羽毛一般的吻。
蜻蜓點水,稍縱即逝。
溫柔,又珍視。
隻帶走了一點點剛才塗上,還沒來得及清理的口紅。
他說:“是,我是未雨綢繆,圖謀不軌。繁繁,晚安。”
言星繁化為一座雕像,整個人傻在原地。
她大腦當機,睜大了眼。
霍淩衍摸了摸她的腦袋,輕笑著說道:“晚安。”
他沒有解釋,也不多說一句廢話,道過晚安之後,他便出了門。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言星繁喝了酒,大腦轉的很慢。
一直等到人走得沒影了,她才反應過來。
大叔……親了她?
為什麼要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