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家中的所作所為,卻都是在消耗她的親情。
從前她做不了決斷。
是覺得如果連家都沒有,那她在這個世上,就太可悲了。
可現在,也許現在,就是應該做決斷的時候了。
喬舒無措地看向了秦奚訣。
寄希望於秦奚訣能夠看清喬曼惡女的真麵目,早點遠離她,脫離苦海……
可秦奚訣什麼都沒說,低垂著眉眼,將喬曼的手捏在手掌心中,細細揉捏。
他的小動作當然也不會逃過喬曼的法眼。
喬曼推開了他的手,沒好氣地問道:“你給她銀行卡做什麼?”
她拿著銀行卡,態度不算好。
喬舒大吃一驚。
她沒想到這兩人的相處方式竟然是這樣的!
她還以為……秦奚訣這麼有錢,和喬曼在一起,肯定是喬曼經常哄著他。
不然這段感情怎麼持續下去呢?
喬曼的態度雖然不好,可是秦奚訣也一點兒都不生氣。
他溫聲回答:“嗯……這是彩禮。”
一時之間,喬曼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兒。
又酸又漲,連帶著眼眶也在發酸。
她平穩了一下情緒,用力眨了眨眼睛,揮去眼底的酸澀,沒好氣的說道:“你都沒有求婚,還給什麼彩禮?怎麼?花錢就想買我鬆口,那不能夠!”
喬曼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
剛才她急忙衝過來,就是怕秦奚訣被喬舒騙了。
這錢,她一分都不想給喬舒。
秦奚訣姿態坦蕩,絲毫不避諱的說:“是,這份彩禮,是我的買斷錢。”
喬曼愣了愣。
喬舒也沒聽懂。
她連臉上的疼痛都忘記了,吞了吞口水,艱難地問道:“姐夫……這是什麼意思?”
秦奚訣轉過臉。
在看向喬舒的瞬間,他的麵色便沉了下來。
素日裡掛著的溫文爾雅的笑蕩然無存。
棱角分明的輪廓繃緊,精致的眉眼之間閃動著銳利。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喬舒,輕啟薄唇,緩緩說道:“這錢,是我給你們的買斷錢,買斷曼曼過去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
喬舒睜大了眼睛,震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奚訣能將秦家發展至今,當然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如果不是看在喬曼的麵子上,他根本不會理會喬舒。
如今撕破了往日裡溫文爾雅的表麵,那股子在商場上浸淫而染出來的殺伐之氣便隨之散了出來。
處理秦昔夜的事情時,秦奚訣很果斷。
現在,也是如此。
他用一種冷靜而平緩的語調說:“我相信這裡麵的錢,養育之恩綽綽有餘。你們既然拿了錢,就簽下合同,從此之後,曼曼想做什麼,都與你們無關。”
秦奚訣頓了頓,冷冷說道:“同樣,你們想做什麼,有什麼困難,也不必再來找曼曼了。”
聽他說完,喬舒的手都顫抖了起來。
她瞳孔微微一縮,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秦奚訣步步緊逼:“選錢還是選人,你自己決定。”
他說完,緊緊拉住了喬曼的手,力氣極大,不容人拒絕。
喬曼就是想推開他,都推不開。
他好像在用這種方式表示,他選了人,選了喬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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