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6.殺人!
許秩緩緩靠近門口,門外的女生一直沒有聽見房間裡的回應竟也沒有發問到底有沒有人在,仿佛篤定房間內一定有人在聽她說話。
這讓許秩更覺得可疑了,要知道在災難開始後,她從未離開過家一步,由於作息良好和維持身體健康對睡眠的需求,更是每天早早入睡,家中幾乎沒有需要開燈的時候,更彆提製造什麼聲響了,而窗外也由於迷霧的緣故根本不能用來觀察,對方到底是如何從附中跑來判斷這裡一定有人的?
見屋內的人一直沒有出聲,門外的人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敲門聲開始變得激烈,並且伴隨著門把手被轉動的聲音。
但因為鎖了門,並不能直接扭開門把手,於是外麵的人動作變得激烈,反複拉扯把手發出哢哢的聲音。
通過這個動作,許秩已經可以斷定外麵的人來者不善,甚至,她還微妙的鬆了一口氣。
實際上她從昨天開始就對這些人抱有強烈的質疑和殺意,甚至一直在心中琢磨要如何除掉這個在她眼中猶如定時炸彈般的存在,這與她以往十幾年生活中接受到的道德與三觀並不相符,矛盾的衝突一直盤旋在她腦海中。
如今對方展現出的急躁做實了她的懷疑,她可以下手的更理直氣壯一些了,她不得不承認,她並不想遵守往日的那些“規則”卻依舊被束縛著,十幾年來的思想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可隨著她在這座城市裡停留的越久,她的想法就越脫離正常社會,說不定,過個幾日,她也被迷霧吞噬了呢?
許秩也說不好這樣是好是壞,她的目標隻有活著離開這裡。
她沉了沉心思,終於開口朝著門外問道:“你想乾什麼?”
她一出聲,瘋狂扭動把手和拍門的聲音猝然停下,門外微妙的停滯了一秒鐘,隨後一道柔和文靜的女聲再度響起。
“你在家啊,那你怎麼不說話?”
不知是不是黑霧在影響她的神智,許秩總覺得這簡單的一句話她聽著怎麼有點滲人。
許秩並不理會這句話,她從門外的人瘋狂扭動門把手的舉動中品出幾分對方理智可能並不剩多少的感覺,作為試探,她有開口問道:“伱們學校那邊現在有多少人?”
對方很快答道:“十五個。”
許秩又問:“你們是怎麼集合到一起的?”
“聯邦政府發了通知之後,沒來得及走的班長挨個找到我們的。”
許秩不太信,她又追問:“那你們現在就住在學校裡?”
“是的,學校裡什麼都有,在裡麵挺安全的。”
挺安全的?
怎麼可能!
許秩問出了鋪墊許久的問題:“那你們裡麵就沒有瘋了的人?”
問到這個問題時,對方忽然沉默了,隨後才幽幽開口:“瘋了的人?我們是學生又不是精神病人,怎麼會瘋呢?”
“我們每個人都很正常。”
謊言!
並且是個完全沒有站在“正常人類”視角上撒的謊言。
對方似乎被黑霧影響後理智和智商都變低了,不,恐怕不止如此.
從對方的舉動和言語來看,她們恐怕已經變成不太妙的存在了。
試探出想要的答案後,許秩果斷轉移了話題:“那你們是怎麼知道這裡有人的?”
即使對方不會說實話,也撒不了太高明的謊言,她可以從對方的謊言裡洞察幾分真相。
誰知,麵對這個問題,外麵的女生竟是沉默不言,隨後突然變得暴躁:“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
許秩的心微沉,意識到這個問題恐怕觸及到什麼了,才讓對方如此抗拒,她沉聲開口道:“隻來了你一個人嗎?可是我的行李很多,我是個殘疾人拿不了東西,你一個人拿不完的。”
這是一句非常淺顯的試探,如果是個智力正常的人壓根不會上當,但從之前的試探來看,對方顯然已經不是正常人類,沒有理智可言了,她會上當的。
“你為什麼有這麼多東西?那你先跟我走吧,明天我喊人幫你拿。”
沒帶人啊。
“隻有你不安全吧,要不等你明天再喊個人來我再跟你走。”
即使試探出對方已經不正常了,許秩還是沒有輕易相信,她說完這句話便從輪椅上站起來,悄然靠近貓眼朝著外麵看去。
通過貓眼,她看到門外確實隻有一個穿著附中校服的女生,對方此時一臉暴躁的回著她的話。
“明天?明天不行,明天我們有事來不了,你現在就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