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當時就是不由自主的,下意識的,把這句話說出口了。
氛圍瞬間凝固,幾人往前走的步伐也不由自主的停頓,直到許秩冷笑一聲。
“如意算盤倒是打的挺好的。”
不過哪怕魚慎微不告知,許秩也不打算留在陣法內,她隻是想去看一眼,畢竟有過先見之明,她在那個頂樓的儀式啟動時就察覺到了不對,如今更不可能毫無防備的待在裡麵。
而對霍澤陰毒的算計許秩也並未感覺到意外。
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為她們共同度過一段時間就會化敵為友了,敵人永遠是敵人,而且她們現在說不定都不是同一個物種。
許秩甚至並未因此感覺到憤怒。
畢竟在她眼中,霍澤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必死之人,臨死前的反抗也隻是這麼個幼稚的計劃,全靠運氣來決定是否能成功,因為他甚至沒有能力留下許秩在這陣法中。
實在有些滑稽。
“這麼緊張做什麼?”許秩笑著看著兩人。
“彆發呆了,快點走吧,我迫不及待想要見識一下這個儀式了。”
明明是平靜中帶著笑意的語氣,霍澤卻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這種感覺很糟糕,非常糟糕,他連即將成為大主教的興奮都消失了。
許秩奇怪的態度宛如一座大山壓在他的肩膀,他連腳步都變得沉重,每走一步都在思考:為什麼?
為什麼她如此雲淡風輕,甚至不追究?
她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此刻語氣倒是輕鬆帶著笑,臉上也是這種表情嗎?
想不明白。
但無論如何,事情敗露的時候許秩沒有直接殺了他,已經大大超出霍澤的預料,這種死裡逃生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跳的快了幾分。
幾人來到儀式陣法的中心,也就是陣眼所在的位置,這裡是一個小區裡的露天籃球場。
除去地麵用超凡者的血液刻畫出的詭異圖案外,還有一些許秩沒見過的材料,被捆綁著身上畫著符號的變異動物,以及陣法中心的幾個邊角都擺放著一個玻璃罐子。
想來,那便是魚慎微體內被挖走的器官。
“條件這麼簡陋嗎?”許秩話語裡有一絲嫌棄
不過如今雲城的情況,想要搞的精致華麗大概也是純做夢。
“好了。”她在籃球組轉了一圈後開口:“你們準備開始吧,我要出去了。”
霍澤聞言有些遺憾,但許秩居然願意讓他繼續已經很令人意外了,他自然也不敢再開口多說什麼。
走之前,沒有雙眼的霍澤並未看到,許秩轉頭意味深長的朝著魚慎微看了一眼。
而魚慎微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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