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海中其實有許多最近一段時間獲取的密度爆炸的信息都沒來得及好好梳理，但這些跟仲靈凡講起來太困難了，隻能旁白恢複之後再去討論。
而她要告訴仲靈凡的，自然隻有【世界末日】這件事。
至於道路的斷絕這件事，她隻能暗示，無法直接說出口，能領悟多少就看仲靈凡自己的本事了。
不過就算是世界末日，許秩都得跟謎語人似的拐彎抹角的說。
當她和仲靈凡從實驗室走出來，到茶室泡了一杯茶後，許秩思考該如何措辭時，終於體會了一把旁白的感覺。
有的時候，真不能怪彆人是謎語人。
在仲靈凡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她好一會後，許秩終於想好了該如何說這件事。
她張口第一句，便直指重點：“仲教授認為，如果現在有世界末日來臨，人類有反抗的能力嗎？”
這話沒頭沒腦，標準的謎語人，但仲靈凡卻並未露出疑惑的神情，而是認真思考了一下再回問道：“是哪種世界末日？”
許秩道：“雲城這樣的，但是比雲城更加嚴重，會有非常非常強大比現在強大數千倍的異種。”
祂想通過這個陣法獻祭掉全聯邦的生物，拿去做什麼呢？
“連我都不是對手那種。”
比起聯邦超凡者，她腦海中的知識雖然不敢稱為絕對領先，但【窺密之瞳】的存在得以讓她在知識不足的情況下也能緩慢解構這些陣法。
“時間不多了，要抓緊才行。”
或者說，獻祭隻是一環，這個儀式陣法最終的目的應該是通過獻祭達到的，但.
這個目的不是增加某個人的能力。
仲靈凡搖頭：“太過深奧並且沒有線索，暫時分析不出來。”
仲靈凡點點頭，隨後那雙溫柔又嚴肅，似乎蘊含著深沉的情緒的雙眸直視許秩忽然道：“你說的這兩件事，是有什麼聯係嗎？”
仲靈凡點點頭：“那些圖案並不完整，但從已知的部分來看是一個完成後會囊括整個聯邦的巨大陣法，如今信徒們刻畫出的，隻是一些邊邊角角。”
許秩感受著漂浮在空中的那股淡淡的危機感，似乎在提醒著她，你已經說的足夠多了，於是她遺憾的將茶杯放下。
divcass=”ntentadv”“今天就先說這麼多吧，仲教授除了研究之外，也要多看點多了解一點彆的東西哦？”
午夜裡就連許秩都沒辦法前往乾擾。
更何況，除了聯邦，就連午夜之中都有祂的手筆。
離開後，許秩歎了口氣，隱秘就是麻煩，要是可以避開隱秘的保護機製直接用喇叭向全聯邦廣而告之就好了。
仲靈凡點頭：“當然想過，隻是可能性太多。”
“我知道了。”仲靈凡冷靜的回答。
解析這個儀式的完整模樣，或許就能弄清楚祂的目的，但那需要儀式被完整的構建出來才能進行徹底的解析。
許秩笑著給自己添了杯茶：“屬性這麼多，說不定大家都有機會試試呢。”
許秩略有些驚訝，感歎仲靈凡的敏銳，隨後笑著道：“這種事情，我也不知道啊，你自己想想吧。”
這倒也是。
如果隻是一直用碎片拚拚湊湊，不知道多久才能拚湊出一個大概的形狀，而且誰知道那些信徒有沒有私底下偷偷在彆的地方建造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