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清風眼眸一冷,出手劈開一條道路,周圍的村民都被強大的內力刮的東倒西歪。而忽然出現在人群後圍的聖使紅衣飄動,眉目清澈,優美的唇形微微勾起,腳尖輕點,像一陣清風似的飄走。
清風手下動作剛起,準備將這些阻擋他的村民都殺乾淨,卻被一雙手擋住手臂。
“慢著。”寧俊眉尖微蹙,身形移換擋住清風的道路,“他們隻是普通老百姓,沒必要取他們性命。”
“讓開。”眼睜睜看著聖使的身影一點點的消失,清風手下動作更快,黑眸中仿佛燃燒著小火苗。扯出腰間的軟劍,毫不客氣的朝寧俊刺去。
兩個人打鬥場麵越發的激烈,村民們都被逼到祭壇下麵,這才注意到聖使消失,連聖使身邊的教徒都消失不見。他們神色慌張地跪在地上,祈禱自己的錯誤。
看到這一荒謬的場景,萬俟斐濃密的睫毛遮擋住眼眸怒氣,清俊的麵容更加的冰冷。他一揮手,眼尾的花瓣恢複成白色,像是從皮膚深處生出的精致妖嬈的花絲。
“我們走。”
清風立刻收手,退到寧俊十尺之外,落在地上,跟在萬俟斐的身後,不甘心的偷瞪了寧俊一眼。
墨絲隨風飛舞,一襲白衣的俊逸男子,氣質清冷如仙,眼尾白色的花瓣更是像是精妙的點綴,為他增添一絲清媚。寧俊看到這一幅場景讓他為之一震,他抬手摸著自己的胸口,眼簾低垂,輕柔的眼眸有些黯淡。
清風回去將行李拿回之後,很快回到萬俟斐等待的地方。為公子披上一件黑色鬥篷,清風看著公子一直朝一個方向望去,忍不住也望去,可是除了田地就是村房。他們正出了村子沒多遠,腳下這條小道正是通向下一個村鎮最快的路。
“清風,你在祭壇周圍發現許多男性屍體嗎?”萬俟斐忽然扭頭問道。
“恩。而且應該是中毒,他們皮膚都發黑,表情猙獰。死前應該有過十分痛苦的過程。”清風仔細的回顧昨晚他的發現。
萬俟斐眉心微皺,望著不遠處白日裡幽靜的村莊,心中不由的起了一絲不安。可是這裡已經不允許他多過停留,畢竟母親已經多次催促他,再多停留一定會引起母親的疑心。
“公子,有什麼不對嗎?”
萬俟斐收回視線,冷清的雙眸隱藏著一絲無奈,“母親有什麼新命令沒有?”
“沒。還是一直催促公子前往寧城,替寧大夫人辦事。”
“確實我也應該去辦正事了。”
聽到這一消息,清風簡直高興地想要流淚,公子終於想起他這次出來的任務。這樣可以不用擔心麵對主母那張冷冰冰的臉,更重要的是可以到城鎮的地方休息一下。
穿過這一條細窄彎曲的村間小道,不過半日,萬俟斐他們已經來到官道麵前。萬俟斐回首望了一眼隱沒在山林中的村子,握緊清風遞過來的玉壺。飲了一口,溫軟可口的酒水讓他心裡暖和一些。
“清風,到離這最近的城鎮最短需要多久?”
清風看了看地圖,“公子,離這最近的城鎮乘馬車也要一天的時候。”他倒可以用輕功到達。隻是公子一定不肯讓他背,現在要是來一輛馬車就好,搶了它,好讓公子休息一下。
萬俟斐手指敲打著玉壺,濃密的睫毛顫抖著,蒼白圓潤的嘴唇緊閉著。真是可惜,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卻沒有一點收獲。早知道聖使行蹤詭秘,好不容易得到他會來這的消息,卻讓他輕易逃脫。
看到公子沉思的神色,清風多想替公子解憂。但他清楚這裡地處偏僻,連飛鳥都少見,更何況是人。所以當遠處駛來一輛馬車的時候,清風整個人都震驚了。不管這馬車裡是誰,他替公子征用。
“公子,我去替……”清風高興的準備上前搶馬車,可是看到公子清冷無變化的神色,動作一下收回去。縮手縮腳的站在公子身後,慢慢等著馬車靠近。
馬車上的人正是寧俊,他是因為家中催促,才踏上回家之路。一身紫色錦服的寧俊,風目細眉,越發顯得貴氣,不像是那闖蕩江湖之人,反倒像是貴家公子外出旅遊。寧俊坐在馬夫的位置悠閒的甩著手中的馬鞭,當他看到萬俟斐時,眼眸一亮,將馬車停在他們身邊。
“萬俟兄,你們要去哪?要需要我送你們一程嗎?”
看到寧俊如此殷勤的模樣,清風嘴角一撇,黑溜溜的眼眸假裝望向遠方。耳朵卻仔細聽著公子同寧俊的談話。
“我們要去寧城。……”
“真的嗎?”寧俊風目微瞪,打斷萬俟斐的話音:“我也要去寧城,正好順路。”像是害怕萬俟斐反悔,寧俊掀開車簾,討好般的說道:“你彆看我這馬車外表看起來普通,內部可是十分舒適的。”
“那就多謝寧兄。”
“客氣客氣,萬俟兄。要不要我扶你一把?”寧俊眼含笑意,將手伸向萬俟斐。
萬俟斐抬眸望著寧俊,身體頓了一下,伸手攔住背後的清風。將手遞給寧俊,借著他一臂之力登上馬車。
清風真是看不慣寧俊這種殷勤的樣子,隨後收回自己的手掌,眉目有些黯淡,以往都是他扶公子的。
“清風。”寧俊撩起車簾微笑的將手中的馬鞭扔給清風,“這馬車就交給你了。”
“……”清風狠狠的捏著手中的馬鞭,不就是幫了公子一次忙,將來還是要分道揚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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