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木銳眉心緊蹙,望著不遠處看熱鬨的男子,神色有些迷茫。
“裝什麼無辜,木銳。”寧鈺從後麵緩緩走來,“事到如今,你為什麼不告訴木成風真相?你為了萬俟斐,背叛組織,還將木府的諾大家業都交給他了。”
寧鈺走到木成風的背後,當著木銳的麵從背後抱住木成風,朝著木銳眨了眨眼,“我說的沒錯吧?”
木銳避開寧鈺的視線,低沉的笑聲夾雜著絲絲諷刺,“沒錯。”
木成風被木銳的回答氣的渾身發抖,幸虧寧鈺在身後拍著他的背,勸他莫要動火。寧鈺知道被催眠的人多半都會自殺,他特意帶來木銳之前最愛的人,刺激他內心的最深處,看是否能破解催眠。可這種程度似乎太輕了,看著木銳衣袍上的血跡,寧鈺想到一個好主意。
他從袖口滑出一把匕首,趁著木成風不注意,朝著他的胸口刺去,堵上木成風的性命。要是木銳真的沒反應,他這次可就白來了。
不出意料,木銳用手截住匕首,鮮紅的血沿著匕首蜿蜒而下。不用說些什麼,寧鈺清晰地看到木銳眼眸中的掙紮,他放開匕首,帶著懷中的木成風淩空掠到一邊。
木銳朝著木成風的方向望了一眼,眼尾微微翹起,神色有些失落,卻又讓遠處的木成風看不清楚。緊接著看到木銳的笑容,木成風才真正的感到害怕。
匕首刺進胸口後,木銳悶哼了一聲,身體無力地半跪在地上。隨後整個人倒在地上,空洞的眼眸望著夜空,身體微微的有些抽搐。每一次抽搐,疼痛就會加倍,似乎要把他最後的生命力帶走。
寧鈺鬆開懷中掙紮的木成風,無聊的地撇了撇嘴,他的後招還沒用上,人就自殺了,可真是沒意思。
“木銳,木銳。”木成風跪在木銳的身邊,手指顫抖地撫上木銳的臉龐,低聲喊道。他害怕自己一大聲,木銳胸口流出的血就會更多。
一點一點變灰的眼眸倒映出木成風悲痛欲絕的臉龐,耳邊木成風抽泣的聲音越發的飄遠,木銳沒有辦法回應。他最後雖說是完成萬公子的命令,可是一旦看到木成風的那張臉,他有點舍不得離開、舍不得這樣死掉。
可惜,一切都晚了,閉上眼就是無邊的寂靜。
……
……
……
“小銳。”
悲痛的哭喊聲從木成風的喉嚨中壓抑不住的冒出來,望著闔上眼毫無聲息的木銳,眼前一陣陣發黑。這是他一手帶大的孩子,就這樣沒了。儘管木銳後來侮辱他,貶低他,可是他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天看到這樣毫無生機的木銳。
木府的大火燒了一夜,第二日,淮城的百姓才得知家財萬貫的木府一夜敗落,被大火燒成平地。頓時引起一片嘩然,不論何處都有人談論著木府昨夜的大火。
唯獨珍寶軒一如既往的平靜,寧鈺倚著窗邊,聽著隔壁人們的餘談,手臂勾在昔成炔的脖頸上,微笑道:“你的傷不礙事吧!”
“不礙事。”昔成炔功力深厚,再加上及時離開,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波及。
“那就好。”寧鈺用纖細的指尖戳了戳昔成炔的胸膛,堅毅的質感是他最喜歡的。特彆是這次昔成炔帶藥回來,他更是要好好獎勵他一番。
王南巡已經開始,這是埋伏控製他的最好時機。隻要成功,這王就掌握在寧鈺的手裡。到時,他想讓誰死誰就得死,唯我獨尊。可惜,昔成炔隻知道在江湖上打打殺殺,這點微弱的權勢如何比的上皇權浩大。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庶民。寧鈺抬眸望著昔成炔,舔了一圈紅唇,看著昔成炔發直的眼睛,嗬嗬一笑。勾著昔成炔的下巴,毫不猶豫的了上去。
感受到寧鈺熱情的勾引,昔成炔打橫抱起寧鈺,將他緩緩的放到床邊,扯下床幔,擋住一室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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