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風被軟禁後,所有人都知道張安平跟雙鄭會有一次激烈的碰撞。
但誰都沒想到,這一次的碰撞會這麼的……詭異!
跟張安平死磕了這麼久的毛仁鳳,竟然會在關鍵時候站隊張安平——會議室的一幕傳出去後,整個局本部的人都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毛仁鳳,怎麼可能站隊張安平?
而就在所有人為這一幕吃驚的時候,更為激烈的一幕出現了!
鄭耀全,竟然在散會之後就立刻去了gfb和侍從室,向gfb和侍從室的一眾官員控訴了張安平漠視國民政府律法的事,並甩出了張安平的幾大罪狀。
譬如:
結黨營私、圖謀不軌;盜用國家情報資源、破壞領袖裁軍大計……
總之,之前鄭耀先為王天風而準備的罪名,被鄭耀全一股腦的拍到了張安平的身上。
保密局的消息極其靈通,鄭耀全在gfb和侍從室剛剛控訴完沒多久,消息就傳到了保密局,這些罪名讓保密局的眾人意識到了這場博弈的激烈——
過去,不管是張安平和毛仁鳳博弈,還是三係壓著張安平博弈,範圍其實都保持在保密局的既定規則以內,儘可能的對外展示一個團結的保密局。
但這一次鄭耀全將狀告到了gfb和侍從室後,意味這是一場有鄭無張、有張無鄭的生死激鬥,同時也等於將保密局的屁股上的遮羞布扯了下來任所有人肆意的觀摩。
在鄭耀全邁出了這一步後,早就磨刀霍霍的張安平,同樣走向了gfb和侍從室。
不就是告狀嗎?
他張安平也會!
相比鄭耀全羅列的罪名,張安平更狠!
通共!
張安平直接控告鄭耀全和鄭耀先通共,而他的子彈則是:
66師嘩變事件、189師嘩變事件以及三號拘押營嘩變事件!
66師和189師這兩起事件中有些捕風捉影,但三號營嘩變事件中,毛仁鳳的深度參與被張安平說成了奉鄭耀全的命令。
鄭耀全聽聞消息後差點氣死,他猜到張毛合流後肯定會把三號拘押營的事往他身上甩,可真當張安平這麼乾了以後,他還是差點腦溢血了。
罵了隔壁的——我特麼撐死了是知情,怎麼是我主謀?
但正所謂賊咬一口入骨三分,當毛仁鳳站出來甩鍋他身上後,光憑言語的反駁,蒼白且無力。
侍從長用人喜歡製衡,但製衡的基礎是表麵上和和氣氣,這一次保密局的兩位巨頭把事情弄大、且全都是要置對方於死地,顯然違背了他製衡的原則,且這一次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侍從長無奈之下,隻能讓處長牽頭成立一個調查組進駐保密局進行調查。
調查組進駐保密局僅僅三天後,就撤離了。
在調查組離開以後,保密局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等待著最後的裁決的降臨。
此時的鄭耀全卻信心十足——處長豈能不知道所謂的通共是張安平誣陷自己?
這一查,必然還自己一個清白!
“老七,來,喝一杯——”鄭耀全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輕笑著說:
“就當是咱們為張副局長……送行了!”
“局座大氣!”鄭耀先大笑著端起酒杯,清脆的叮聲後,他一臉笑意的飲下了杯中的紅酒。
他笑的很肆意。
鄭耀全理解鄭耀先的肆意,要不是因為鄭耀先在,他可能笑的更加的肆意。
但他不知道的是,鄭耀先在跟他碰杯的時候,心裡說:
為你……送行!
鄭耀先為什麼這麼確定?
時間回到兩天前。
……
錢大姐這邊,對張安平是非常非常放權的。
確切的說,二號情報組的工作重心、方向、該怎麼工作,錢大姐代表的上級從不過問。
原因很簡單,二號情報組成立之初,不過是以張安平為核心、主要成員加起來不過十人。
但現在的二號情報組呢?
說是情報組,但實際的網絡大到驚人!
以鄭耀先為核心有兩張情報網;
以明樓為核心有一張情報網;
以張安平為核心,下麵更是有四張情報網!
而這每一張情報網下麵,有幾個或者近十個的情報組——這些情報組囊括了保密局的所有站組、局本部機關,如果不是張安平一直在刻意壓製著每一個情報組的發展,恐怕這些情報組的規模還會翻倍!
這種情況下,錢大姐又豈能不放權張安平?
但最近張安平的布局,卻牽動著錢大姐的心。
通常來說,臥底就需要儘可能的低調,不要牽扯到鬥爭方麵——臥底最大的作用就是獲取情報,而不是掌控。
但張安平接連出擊,先是布置了66師的嘩變,又轉頭將數百名優秀的狙擊手送來了,連同狙擊手而來的還有一支曾隸屬遠征軍序列的精銳。
這些本來就夠高調的,可現在呢?
竟然掀起了保密局內的權力“決戰”——這要是輸了,那影響可就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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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大姐不得不冒著風險來到南京,她因為暴露過一次,不敢直接找張安平,便先通過陸漢卿聯係了鄭耀先,由鄭耀先來聯係張安平。
最後三人在張安平布置的一個隱秘據點見了麵。
在見張安平之前,錢大姐已經從鄭耀先處得知了詳細的局勢信息——她以為在延安時候得到的消息就夠驚人了,等從鄭耀先處了解了全貌後,錢大姐人直接麻了。
張安平下的這盤棋,她看都看不懂有木有!
所以見到張安平後,錢大姐就一個態度:
“安平,你把你的布局詳細解釋一下——我記得你說過,執掌保密局對你有百害而無一利,可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分明都是衝著保密局局長的位置去的呀!”
“放心吧,我蹦躂的越歡,離保密局局長的位置就越遠。”
張安平笑著說:“其實我本來沒想這麼早就趕走鄭耀全的,但沒辦法,各種意料之外的事情接踵而來,逼得我不得不這麼做。”
鄭耀先忍著笑說:“錢大姐,說白了就是因為一點醋,不得不包一盤餃子。”
“這個說法很對——下次就彆說了。”張安平沒好氣的朝鄭耀先翻白眼。
錢大姐理解“醋”指的是誰,但還是不解道:“王天風這個人,值得你這麼做嘛?”
“我始終有個擔心——”張安平正色道:“如果我哪天暴露了,十有八九是因為王天風。”
錢大姐錯愕,沒想到張安平對王天風的評價這麼高!
鄭耀先附和道:“錢大姐,王天風是一個非常純粹的人,而且他的性子非常的陰沉——您彆看他現在綁定著安平,但他做的很多事安平都不知道。”
“安平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除非能除掉他,否則就必須讓王天風遠離情報處。”
錢大姐疑惑道:“那……除掉他呢?”
張安平卻搖頭:“我始終擔心在他心裡向影心還不是喀秋莎——如果冒然對他動手,我懷疑他可能會將目光鎖定在我身上,即便是除掉,可能他會有手段來指認我。”
錢大姐一臉的震驚,這麼誇張?
誇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