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屢戰屢敗”,但張安平始終對中統是磨刀霍霍。
這一次,他終於如願以償了,且還是葉修峰這個中統負責人親自“開的門”。
曾墨怡聽完張安平簡單的講述後目露異彩,她真沒想到張安平最後竟然這麼容易的破開了中統的“大門”。
“我明白了,我會親自向柴姐說這件事的。”
……
保密局所有人以為這一次聚餐之後,所有人的日子能輕鬆起來——但事實卻跟他們猜測的截然相反!
苦日子反而來了!
先是審查!
張安平親自掛名,抽調精兵乾將組建了一個審查委員會,針對局本部內的所有人展開了一次大規模的審查,就連文員都在審查的範圍之中。
審查很嚴格,隻要有一條信息跟檔案記錄不符,審查委員會就會將其列入重點調查名單。
而一旦進入這個重點調查名單,迎接他們的就是無休止的各種調查。
舉個例子,當初在抗戰時期,因為軍統禁止成員結婚,一些聰明人就在入軍統錢,將未婚謊報為已婚——這其實是心照不宣的潛規則,可就因為這一點的“疵瑕”,局本部至少有五十人被重點調查了!
再加上其他亂七八糟的各種瑕疵,這一波審查中,至少有一百人進入了這個重點調查名單。
好在這個審查委員會是張安平親自負責的,調查也是秉承著儘量公正的原則,雖然重點審查的流程極其的複雜、繁瑣,但基本沒有出過“冤案”,可即便如此,近五分之一的人手被重點審查,還是讓局本部的運作幾次出問題。
如果說審查是折騰肉身,那三民主義的考核就是折騰精神了!
雖然說三民主義就簡單的幾條,可各種補丁卻是一大堆,麵對三民主義的考核,保密局的特務們不得不死磕那堆積如山的各種補丁,免得自己落個“乾部再教育”的下場。
以至於不少人都懷念起以前——自從占領延安以後,他們的日子怎麼反倒是水深火熱了起來?
原本以為折騰肉身和精神就夠慘了,沒成想在這個時候,張安平下發了【保密局動員令】!
這條動員令的核心內容就一個:
共黨已經是日薄西山,保密局全體同仁應向地下黨發起最後一戰——局本部為此籌備了一筆巨資,這筆錢專款專用,用來策反地下黨。
按理說這挺好吧?
金錢開道,無往不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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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麵的人卻直接罵娘——想要策反地下黨,起碼得有地下黨的線索吧?
如果真的有了線索,早先的時候,誰不是火急火燎的急著去抓人?
壓根就沒有堆積下來的線索可以用啊!
偏偏上麵還定下了考核目標,分配下來的特彆經費要是花不完,那就等著審查吧。
可花了經費沒有效果,照樣得被審查。
妥妥的裡外不是人!
下麵能不怨聲載道才怪。
可就在這個時候,局本部傳出來了風聲:
局本部擬選定一批乾部,跟隔壁剛剛改名黨通局的原中統進行交換。
這消息一出,保密局的很多乾部都傻眼了。
雖然俗話說樹挪死人挪活,可老話又說了:人離鄉賤!
離開了有老長官、心腹手下的保密局去隔壁的黨通局,即便是官職不變都得束手束腳,更遑論黨通局不可能信得過他們這幫保密局過來的,真要是交換過去鐵定的坐冷板凳啊!
為了不被“乾部再教育”,為了不成為“交換乾部”,保密局這邊的乾部隻能瘋一樣的去抓共黨。
……
可是,他們既要死磕三民主義的各種補丁,還要應付審查,本就沒有多少時間來做事,現在哪怕是發了瘋的去抓人,時間不夠、人手不充沛——光有錢有個屁用!
以至於保密局中乾活的人,開始咒罵起了張安平。
這鍋……真的怪張安平嗎?
咳咳,如果開一半的上帝視角,這鍋還真怪不到張安平的身上——對於現在掌握大方向的張安平而言,他根本不需要操控細節,隻需要提出大方向即可。
所以,他定下了獎懲措施來抓共黨,當然沒有問題了。
可為什麼會出這種情況?
層層加碼、雞毛當令箭罷了!
這是官僚係統最最擅長乾的事——既然不能反抗,那就故意搗亂,陽奉陰違的同時各種加碼,曲解政策。
而這也是毛仁鳳故意為張安平挖出的大坑。
按理說如烈火烹油般的張係,不應該輕易失去對保密局局勢的掌控,可誰讓這一次張安平擺明了是要以新換舊呢?
那些元老級人物,這時候不敢明著反抗,可暗地裡層層加碼、各種曲解還是能輕易辦到的。
於是就出現了這種情況:
滿世界都是保密局高規格懸賞地下黨線索的各種公告,但效果嘛,不能說沒有,但跟“無”卻沒多大的區彆。
如果僅僅是這樣那也還罷了,可關鍵是有人故意給張安平找事。
一些保密局的特務,反共反到了國民政府高官的身上——不少實權人物的子女,被保密局以通共調查的名義給抓了。
當然,保密局這邊抓人也是有選擇的去抓,就抓那種有實權但位置不高保密局能扛得住的實權人物子女。
否則一開始就抓大人物的子女,那就是給張安平提醒了!
還彆說,他們這般做,張安平還真被“蒙在了”鼓裡。
一張針對張安平的絕殺大網,就這麼有條不紊的運作著……
而張安平,似乎還沉溺於張係的烈火烹油之中,還在考慮如何以新換舊。
那麼,張安平真的一無所知嗎?
答案當然是……否!
事實上,這一切根本就在張安平的掌控之中——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縱觀古今,當一個強權人物依靠權威試圖去做傷害其他既得利益者利益的事情的時候,層層加碼、曲解意誌是屢試不爽的手段,張安平豈能不明白?
可他的目的就是將水攪渾濁,讓自己的同誌渡過這迷茫的階段。
其實對張安平來說,隻要撐到青化砭戰役的消息傳來就是這一次布局的勝利。
但他低估了保密局這些高層腦後的反骨,當他們在毛仁鳳的引導下,將“魔爪”伸向了國民政府各種實權人物的親屬後,他們意識到這是一次絕佳的機會——他們的行動就如衝破了堤壩的洪水,根本就沒法阻止了!
麵對這種天賜良機,張安平佯裝不知情,淡定的坐視這股風暴的醞釀。
原以為這一次的危機就這麼輕易的無傷渡過了,可沒想到就在張安平認為完成了收尾之際,一個意料之外的叛徒出現了!
“區座,情報處那邊抓到了一名投誠的共黨,此人叫劉世傑,隸屬青鬆情報組——”
“此人的上線自稱白先生,但根據情報處的調查,這所謂的白先生,極有可能就是重慶時候從我們眼皮子底下跑掉的袁農。”
“另外,根據劉世傑交代的情報,‘白先生’手上有一名代號為‘青鬆’的中共特工,此人在國府內地位頗高,劉世傑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他懷疑此人極有可能在經濟部任職,職務……恐怕不低。”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情報處暫時沒有對白先生進行抓捕。情報處的意思是讓您跟經濟部溝通一下,讓我們的人秘密潛入其中,確保將‘青鬆’揪出來。”
袁農?
青鬆情報組?
張安平不動聲色,強忍著心裡的滔天波浪,反問彙報的鄭翊:
“沈最為什麼不親自來?”
鄭翊回答:“沈處長收到了一條跟共黨有關的情報,三天前就離開了南京——這件事,這件事,應該是王、王處長操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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