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力量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全部的忠誠都是奉給了自己。
但也因為這樣的忠誠,導致彆動隊是保密局體係中唯一一支無法被組織滲透的力量,雖然張安平有把握不讓彆動隊成為刺向同誌的尖刀,可這樣變色的忠誠卻始終讓他心裡犯嘀咕,最後思來想去選擇了提升級彆,將已經染成了紅色的蔡界戎調來任隊長一職。
起碼算是多了一重的保障。
在前往新街口的路上,張安平交代蔡界戎:
“這段時間就守在醫院保護王處長,出院以後你負責聽從王處長的調遣。”
蔡界戎直接懵了,“保護王處長”、聽從“王處長的調遣”——局本部能叫王處長的隻有王天風,他雖然不是處長了,但幾乎所有人都管他叫處長。
可王天風不是死了嗎?
詐死?!
蔡界戎一臉震驚的應是,心裡卻在暗暗的嘀咕:
又是詐死這一招——這是要乾什麼?
張安平不再多語,一路上一直假寐著。
新街口。
刺殺發生後沒多久,這裡就被警察封鎖了,隨後保密局這邊直接接手不說,還從衛戍司令部直接調兵,將這裡團團圍住。
王天風被刺殺,這事對保密局特務而言屬於是滔天巨浪,趕赴現場的保密局特務,當時的第一反應是:
一定要將這種無法無天之徒抓捕!
可抵達現場、隨著對現場的勘查,這些特務好懸沒被嚇死。
四百斤的炸藥,從車上掏出來後擺放了一堆,但凡是個保密局的特務,看到這一堆的炸藥後,無不流汗——他們,可都是在保密局局本部上班,而王天風的車,就停在局本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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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們,整天坐在四百斤炸藥上是什麼滋味?
家人們誰懂啊,我特麼上個班而已,誰能想到旁邊竟然放著一輛裝了四百斤炸藥的汽車?!
這一炸,整個保密局得玩完;
這一炸,國民政府核心的特務力量,就特麼得消失三分之一啊!
從警署那邊請來的專家,第一次複原了現場後,認為王天風能活著到醫院簡直不可思議,不管從哪方麵講,這個極其專業的殺手留下活口,太反常了。
直到他們看到那一堆炸藥後才恍然,然後就麻的不能再麻。
見過瘋子,沒見過這麼瘋的瘋子!
後麵特意從外地飛來並接管了現場指揮的沈最,在看到這一堆炸藥後,也是麻了——他是真的想不明白,王天風怎麼會想到這一招的?
雖然這玩意性能穩定,沒有雷管基本不會爆炸,可畢竟是車裡啊,萬一滿足密閉空間這個條件在燃燒後引發爆炸呢?
回答個問題:1.654的密度比水大,四百斤不至於把一輛車塞滿。拆除後排座椅外加後備箱,基本能放下了。)
此時的沈最,翻看著手中四個版本的案發現場複原報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四個複原版本隻是在一些細節上有些許的差彆,拋出這些差彆,四個版本都佐證了一件事:
殺手是一個極其“神奇”的人。
“甩魚高手麼?”
沈最做出了和王天風類似的判斷,雖然沒有證據表明是同一個人,但憑直覺他還是認定這個殺手就是當初在重慶讓行動處灰頭土臉的那人。
可現場的痕跡非常非常少,哪怕是通過了大量的目擊者確定了殺手的行動軌跡,但在板鴨店就斷了所有的痕跡,雖然有畫師畫出了殺手的畫像,但沈最確信這是偽裝後的樣子——而根據畫像,他根本看不出一絲熟悉的痕跡。
“為什麼他要刺殺老王?”
“而老王,他似乎意識到自己會引來刺殺……”
沈最疑惑的自語。
這時候有一個聲音在他的身後對他的自語做出了回答:
“兩個可能,要麼他的調查快要逼近真相了,有人狗急跳牆了;
要麼,他做了某些事,讓某些人的殺機怎麼也按捺不住。”
沈最一個激靈,趕忙轉身:
“局座!”
哪怕他知道毛仁鳳現在是正兒八經的局座了,但沈最還是願意稱呼張安平為局座——他更想叫張安平為“區座”,可惜他不夠格。
“跟我說一說……這堆炸藥是怎麼回事?”張安平錯愕的看著不遠處的一堆炸藥。
“是從老王……”沈最的聲音頓了頓,又接著說:“是從他車裡拿出來的。”
他還不知道王天風是詐死呢。
張安平滿臉的震撼,讓沈最解釋清楚,等沈最說完後,張安平的臉色變得很古怪,也就是俗稱的一陣青一陣紅,又氣又怒又無語的樣子。
他用了好一陣才平靜下來,隨後繼續之前的話:“說一說刺殺的過程。”
“局座,您跟我來——”
沈最請張安平跟他走,徒步來到了在封鎖範圍的板鴨店後,開始了對殺手軌跡的講述。
“他先是在這裡買了板鴨打包帶走,又在這裡停頓了一陣——原因是有人吵架,他像是在看熱鬨。”
張安平這個時候打斷問:“不會這麼巧合吧?”
“是的,經過我們調查,吵架的兩人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當然是“人間蒸發”了——兩位負責吵架的同誌刺殺還沒開始就撤向了火車站,現在怕是已經快到上海了。
沈最繼續邊走邊講述:
“這個公用電話亭的電話鈴當時響了,殺手才離開的——我們對維修人員進行了調查,發現確實接到了維修工單,但維修工半路被劫持了,是有人冒充了維修工,目前還沒有查到冒充維修工的人。”
這個查不到滴——張安平布局,怎麼可能把暴露過的同誌留在南京?
“殺手沿這條線一直徒步前進,跟老王的車擦肩而過的刹那,突然間開的槍——當時老王的車速雖然很慢,但八顆子彈卻在防彈車窗是隻打出了兩個彈孔,這依然超出想象。”
張安平皺眉:“八顆子彈,兩個彈孔?”
“是的——您看就這兩個彈孔。”
沈最將張安平引到了車前,指著駕駛位旁邊的彈孔:
“現場找到了五枚鋼芯彈頭,其中一枚上有血跡,推測應該是先後四枚子彈擊穿了玻璃,老王所中的子彈中,應該是有三枚跳彈,穿透力不足留在了他體內,一枚則是貫穿傷,殺手用的手槍應該是針對性選擇的,是具備相當高初速的手槍,我懷疑是蘇製的tt33。
另外,我懷疑那三枚子彈中應該有子彈淬毒了,要不然光憑跳彈,不至於讓老王殉國——凶手既然不是對每一顆子彈進行了淬毒,這說明他已經在腦海中模擬了刺殺的畫麵,很……恐怖的一個對手。”
張安平默默不語,心說你想多了。
許久後,他才道:“凶手確實很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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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很專業——我們模擬過在中近距離上用狙殺的方式來刺殺,哪怕是用穿甲彈,可在殺手隻有兩次到三次開槍機會的情況下,幾乎沒可能將成功。近距離刺殺,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張安平心說廢話,狙擊槍用穿甲彈中近距離是能擊穿汽車正麵的高強度防彈玻璃,可子彈會因為玻璃的緣故發生偏轉,他可沒把握連偏轉也算計到,後麵的三槍機會,則會因為車玻璃布滿裂紋的緣故,根本無法看清王天風的位置而全靠運氣。
“我們去模擬一下刺殺——我試試能不能做到八槍兩個彈孔!”
張安平突然的話讓沈最激動起來,眾所周知,張安平的拳腳雖然拉垮,但他的槍法了得,有傳言稱張安平的槍法保密局第一。
要知道彆動隊的老隊員,至今對張安平的稱呼是“教官”!
而彆動隊的隊員,可都是張安平一手帶出來的。
能有幸見識到張安平的槍法,沈最自然激動。
模擬開始。
在汽車靜止的情況下,兩米的距離上,行走狀態下改為停步驟然射擊的張安平,可以做到五次裡麵四次八槍兩個彈孔,而彆動隊的射擊高手,也能做到三次裡有一次。
可一旦汽車被推起來,張安平卻完全做不到這點。
彆動隊的射擊高手自然更不可能。
結束了模擬後,張安平說:
“如果我一直保持槍感,應該也可以做到這一步。”
他指的是在汽車移動時候做到八槍兩個彈孔。
沈最明白張安平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優秀的槍手是需要時時保持槍械的訓練的,但現在的張安平因為身處高位的緣故,已經不可能具備這個條件了。
當然,真相是他張安平是個掛壁,每天都能在係統空間中完成射擊訓練保持槍感。
“就從槍法和身手這兩個方向作為突破口——”
張安平森冷的道:“我就不信一個這麼優秀的槍手,還具備相當了得的身手的情況下,會一直能泯然眾人!”
沈最點頭應是,並未對張安平的舉動有太多的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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