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正紅履新雪湖鎮黨委書記、鎮長;原來是異地雙職,現在是一鎮雙職,倒也算是重任了,最起碼不用來回的跑了,也能專心致誌的發展。
夏夕陽和徐冬夏被調了過來,任正紅對雪湖鎮的乾部不熟悉,直接讓夏夕陽分管工業,徐冬夏分管農業,徐冬夏也因此升了半格升了副科級副鎮長。
任正紅隨即開始調研,圍著雪湖鎮轉遍了所有村莊,基本上掌握了情況。
工業狀況:無;說有也行,就是大山裡的小鐵礦不少,都是沒有開采證的,在偷挖盜采;鎮政府為了財政收入,睜一眼閉一眼,對盜挖的礦主,定期罰款,以罰代法,也算是工業收入了;隻是不能算鎮裡的gdp。
這些礦主也養成了習慣,隻要積極繳納罰款,盜挖鐵礦就成了明目張膽的開挖,但大家都明白:動作不能過大,引起區裡市裡土管局的主意,就麻煩了。
雪湖鎮財政上,每月也有200多萬的收入,雖然做不了什麼大事,但吃吃喝喝,發發工資,加上一點農業稅收是足夠了。
農業上比工業少強點,老百姓靠山吃山,倒也餓不死。
但山上也是缺水:一下雨就澇,不下雨就是旱;好歹是水庫建成了,但卻不能養魚,因為市裡修建這座水庫的目的,就是城市的生活用水,一旦養魚就會形成水質過營養化,就會臭氣熏天無法飲用。
說是一窮二白也不太對,反正日子能過,是個吃飯財政。
區裡把任正紅調過來就不管不問了,從此之後,鄭區長連個電話都懶得打。
任正紅隻好捉摸著,乾點什麼事情,先把雪湖鎮的經濟搞起來。
雪湖水麵極大,足足有有三萬畝,若是能讓網箱養魚,隻是出租水麵,每年就可以賺取近兩億的財政收入,可惜對環境汙染太大,市裡不讓這麼乾。
彆說市裡不願意,任正紅也不想這樣做。
新來的市長一再主張,要打造山清水秀的梧桐市,擺明了不讓汙染。
想要把雪湖鎮搞起來,就得相出奇招:要麼高科技,要麼做文化,要麼做旅遊才行,在按照以前的招商引資辦法,根本行不通。
任正紅雖然考察完了雪湖鎮,可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好項目來,每天去湖邊垂釣;魚倒是沒有調到,光魚餌每天就用好幾斤,加上打窩子的餌料,每天也有幾十塊,被司機林小青戲稱:任書記是無私奉獻的喂魚專業戶。
任正紅有夏夕陽和徐冬夏兩位得力助手,工農業上的事情也不用自己操心,他們兩個隻是在早上例會的時候跟自己彙報;任正紅閒得蛋疼,每天跟湖裡的魚飆上了了,最好的成績,就是釣到一條半斤的鯽魚。
結果是,被夏夕陽兩口子聞風趕來,任正紅還搭上一桌子菜,兩瓶好酒。
任正紅沒有想到,新來的市委書記褚麗君,竟然找到了任正紅釣魚的地方。
任正紅一看是褚麗君,嚇得趕緊解釋:“褚書記,我這是偶然來消遣一下,真得沒有耽誤工作!”
褚麗君嘿嘿一笑:“正紅同誌,是這樣嗎?我怎麼聽說,你在這裡釣魚,都半個月了?你這半個月就沒有任何工作?”
任正紅知道是瞞不過去了,隻好承認錯誤:“褚書記,我承認錯誤,我請求市委給與處分,今後一定改正,不不不,沒有以後了!”
褚麗君笑了:“改正?改正什麼?你一不貪不二賭,隻要不耽誤工作,若是還能讓雪湖鎮的工農業都搞上去,那就是能人,我在市委給你頒獎!”
“啊?這樣也行?”任正紅驚呆了。
“怎麼不行?我是隻看結果,不看過程,你能把方圓鎮、清水鎮搞成這麼好的鄉鎮,怎麼說你沒有能力?有些人說你是機遇好有靠山,才會搞的這麼好?隻要把你現有的成績搶了過來,你就一蹶不振了,真是沒眼光!
按照他們的邏輯,豈不是省長家的孩子是萬能的?部長家裡的孩子就是無所不能了?某些人,你就是給他一座金山,他都不知道從哪裡開挖,說不定一挖就被金子給砸死了,說這話的人,就是愚蠢!”
任正紅乾一愣,漸漸的揣摩出味道來了:褚書記好像有所指啊?
“褚書記,正紅愚鈍,有什麼事情,您安排就是!我絕不含糊!”
褚麗君大喜:“我就知道,你任正紅不是孬種,彆人說你在釣魚,我卻知道,你一定是在想辦法,所以來看看你,另個是想蹭頓飯吃,沒問題吧?”
任正紅一聽,新來的市委書記,如此理解自己,眼睛有些濕潤了,太煽情,要不是因為她市委書記,還是女人,都想擁抱她一下了。
“沒問題,褚書記,我馬上安排,您想吃什麼?”
褚麗君嗬嗬一笑:“咱們靠水吃水,都說女人是水做的,自然要吃魚了!”
任正紅一聽,麵露難色:“褚書記,今天吃不了啊,我沒釣著!”
褚麗君笑了:“你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我這條大魚,不就來了嗎?小於,打開後備箱,讓正紅鎮長看看!”
褚書記的司機於曉紅,趕緊打開後備箱,請任正紅看看。
任正紅一看,兩天大魚真不小:一條草魚足足夠十斤,一條胖頭魚夠二十斤,簡直不要太爽。
任正紅嗬嗬大笑:“褚書記,您這是有備而來啊?”
褚麗君笑笑:“當然,你們雪湖鎮窮的掉渣,你若是因為我胡吃海喝一頓,報了銷倒是沒事了,讓我承擔一個吃喝書記的名頭,我可不乾,還有一箱茅台,夠了吧?”
任正紅趕緊解釋:“褚書記,您多慮了,我請客,從來不報銷,隻是區裡給我發的招商引資的獎金就有幾百萬,吃不完的!”
褚麗君一愣,隨即笑笑:“你看我這腦子,怎麼忘了這個茬了?你雖然不貪,可獎金不少,行了,下次來找你,你得請我吃大餐,我得幫幫你花錢!”
“行,隻要您願意來,我掃榻以待!”
“嗯?”褚麗君頓時皺起了眉頭,她理解成“掃榻以侍”的意思了。
任正紅見褚書記突然不高興,也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之見司機於曉紅,在褚書記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褚書記笑了:“滾一邊去,我有那麼漂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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