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妄川眼皮跳了跳，闃黑的眼眸從他興奮地臉上掃過去，收回手：“嗯，去吧。”
葉妄川打發走林嶼回頭，就看見喬念手撐著下巴，一臉看熱鬨看夠了的表情看著他。
他折返回去，指腹敲在茶幾上麵：“晚上回家？”
“嗯？”
喬念揚起腦袋。
“你還沒回答我是不是對我用了美人計。”
“你說是就是。”
喬念不滿意這個回答，黢黑的眼眸恣行無忌：“我不知道，你說呢？”
葉妄川深深地看她，沒回答，轉而提起來：“你還找了衛樓幫忙？”
之前顧三就說她不在家是去找了衛樓，還真讓烏鴉嘴說中了。衛樓對喬念的心思再明顯不過，又比他還早認識喬念，他說不在意是假的，但葉妄川不想表現出太在意爭鋒吃醋的樣子。
“衛樓接手衛家之後是有不少資源，衛家諜報起家在海外還有以前老一輩留下的……”
“唔。”
喬念就靜靜地撐著下巴看著他說話。
她沒等他說完，自顧打斷道：“所以你吃醋了？”好一記直球專克腹黑和不承認。
葉妄川頓了頓，喉結上下滾動沒說話。
喬念看出他似乎不想承認吃醋，也覺得不應該吃醋…就抬眼漫不經心地說：“我和衛樓認識了很久，他以前跟我說過在一起，但我對他沒那方麵的意思，就和他說清楚了。後麵我們是朋友，他現在對我也沒有之前的心思了……”
她說到這裡停頓了下，看到男人眉宇湧動的情緒，又接著說下去：“但是我尊重你的想法。”
“你覺得我和衛樓過於接觸會讓你不舒服，我可以儘量和他保持距離，能找袁姨轉達就找袁姨幫忙。”
反正她和衛樓還有袁永琴還有個乘風集團，袁永琴和衛樓關係也不錯，她完全可以讓袁永琴替他轉達。
“我……”葉妄川形容不出這一刻心裡的觸動，他的心情像一瓶剛打開的檸檬汽水，氣泡在舌尖炸開，酸澀的味道瞬間蔓延到心底。
他出身優渥又從小成功，圍繞在他身上的光環太多了，以至於家裡的老頭子和小姑都會用比旁人更高的標準要求他，葉妄川自己也在日複一日的約束中對自己設定了嚴格的準則。
好比衛樓的事情，他認為自己不應該去計較、去吃醋，因為他很清楚喬念的為人，也清楚衛樓做不出撬牆角的事情。
兩人隻是朋友關係，他去要求他們注意距離就像個小人。
葉妄川做不到超過原則的事，也開不了這個口。但是喬念好像能看穿他外表下的靈魂，並且很自然地對待他。
告訴他。
他可以去計較，計較也沒什麼。她會為他做出讓步，以他的心情為重。尊重他的情緒，好的情緒和壞情緒，她都自然地包容了。
葉妄川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可嘴角的弧度卻像是被那股酸澀拉扯著，怎麼也揚不起來。眼眶微微發熱，葉妄川硬生生將那股酸楚咽了下去，像咽下最後一口汽水，喉嚨裡隻剩下淡淡的回甜。
“之前是有點計較。”他坦然承認，勾起嘴角，目光落在她身上說：“現在我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