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交易的交換就是我給你地址，你去找她，你們鬥得你死我活，誰死了我都賺。”
喬念沉默片刻，對他的說法不置可否的態度，又慢慢地詢問，“那你知道自己要付出的後果嗎？”
影子哈哈大笑，旋即道：“我當然知道。”
喬念這才是真皺眉，看他的眼神漆黑不見底，還沒等她開口，影子突然說：“我牙齒裡藏了毒藥。”
“這是賽嵐馴養死士的手段之一，那些啞奴嘴裡都有毒藥，你就算抓住他們，他們要麼不知道賽嵐藏身之處，要麼寧死不會說。”
影子道：“我清楚自己出賣她的下場。”
喬念意識到什麼，伸出手去摳他下頜，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影子先她一步咬破藏在牙齒下麵的毒藥。
他嘴角滲出黑色血跡。
麵容還帶著笑，看著她驟變的臉色，輕輕道：“我早就不想活了。是我無能，不能給你外婆報仇。”
“你彆恨她…她這輩子沒能和自己愛人在一起…家人不親…年輕時所有人都利用她…嫁給了自己不愛的男人，又得知自己妥協換來的不過是長達十多年的欺騙…自己一直想保護的人早就死在多年前…是個人都會瘋掉。她不是壞…她隻是生病了……”
在他漫長跟隨的視角裡麵，聶清如隻是生病了。
她從不諳世事的貴族小姐一步步走到唯利是圖，不惜殺害自己的親生女兒不是她骨子裡壞。
是權勢逼著她在人生路上不斷地下跪，下跪又換來失望。那些人逼著她做了很多違背內心的選擇，直到她瘋掉，變成隻想要權勢的怪物。
“她和你…最像。”
影子眼前變得虛無，早就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卻還是想為聶清如辯解一句，“你和季情性格…像她。”
“她沒變成你認識的樣子之前，就是這樣子。”
正義、善良，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不然聶清如當初不會冒死救下乞丐似得他。
那個時候聶清如不知道他和第六洲的關係，也不知道他是影子家族的人。
她隻是純粹的出自善良的本性朝著一個乞丐伸出援手，他就那麼留在她身邊看著她一步步送走自己的愛人，愛人的家族，自己的親人……
“她沒錯…是世界瘋了。”這是他留在的最後一句話。
影子闔上眼，溘然長逝。
喬念眼睜睜的看著手底下的人慢慢失去生機，鬆開鉗製他後脖頸的手，看著趴在地上的人口吐黑血死的慘烈。
她拿起影子死之前塞到她手中的地圖，慢慢展開上麵的地形圖，看到他留下的標識。
喬念單手按亮藏在左耳的隱形耳機，跟那頭的人低聲交代：“計劃有變，賽嵐不肯出來，我親自去找她。”
島上的物資有限，喬念也沒做出幾個能用的隱形耳機，隻給了葉妄川一個、索恩一個。
葉妄川和索恩同時聽到她的聲音。
索恩身邊的維克托見他左耳裡麵藍光閃動，依稀聽見有人聲，迫不及待的拉他袖子問，“q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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