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看到張秉名還在凶狠的盯著他,又溫吞補充道:“畢竟…我連邁巴赫都開不起。”
“你他媽故意的!”張秉名果然忍不住暴怒喝起。
“乾什麼,還有沒有規矩了!”被張鬆年平平無奇的一句拍回去,張秉名氣得眼睛赤紅,硬是不敢發作出來,氣得大口大口哬氣。
張鬆年見狀,重新將視線落在張陽身上,目光銳利如鉤:“能叫你這種人對她死心塌地,看來她比我想象中還要不簡單呐。”
張陽但笑不語,心裡卻想,他這種人?他是哪種人?在張家這幫子自以為是的天龍人眼裡他無非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是個下等人。
他們想利用他,卻還要言語中羞辱他,這世界上哪兒有這麼多好事兒?起碼在他這裡沒這種好事兒。
張鬆年眼見他不吃威逼這套,又對他利誘道:“鼎曜京英宴決定接下來五年京市的格局,我們今年讓張秉月去,你知道你這個堂哥的實力,往年若不是葉妄川壓他一頭,就該他折下桂冠。今年張家拿到管理權限的概率極高!你是個聰明人,家裡好了,你也跟著好,你說是吧?”
張陽笑:“您說笑了。”
“我家往上數幾代人才能在族譜上翻到和你們的聯係,算起來都是前朝的關係了。我哪兒敢攀這層關係。”
張鬆年往下沉眼:“你是不敢攀,還是不願意攀?”
張陽頓了頓:“兩者都有。”
他看向張鬆年的精碩的眼睛,微微抿直了唇,說:“我就是個小角色。我們家在京市也隻是討口飯吃,既不想餓死在路邊上,也沒想過攀上鐘鳴鼎食的世家。我就是個做小生意的生意人,您突然把我叫來,讓張院長叫我堂弟…我受不起啊。”
他看向張家年輕一代中最出色的那位青年,青年穿著銀灰色馬甲,身子筆挺,比起旁邊跋扈紈絝弟弟張秉名,張秉月氣質出眾,高知乾練,是個出色的人物。
放在以前張陽不介意和這樣的人打交道,甚至願意和他做朋友付出點兒情報資源。
可他們要的不是太多了。
他們要喬小姐的消息。
他還不至於擰不清楚到出賣喬小姐的地步。
他故作真誠地發言:“而且我不是不說…我真不知道您說的那些海外的資產勢力。”
“嗬嗬。”張鬆年近乎冷笑了。
張陽還在萬分誠懇的問他:“要不您跟我說說她在外麵有什麼勢力?”
張鬆年深呼吸:“我沒想到到了晚年還能碰到硬骨頭的小輩兒,你做得很好!”
張陽當做聽不懂。
這老廝一看就是軟硬都不行後,惱羞成怒的威脅他了。
他又不是嚇大的!
京市圈子這麼大,張家威脅他出賣喬念才能全身而退,他大可以回頭找到葉老說明情況。
葉老的性格不會坐視不理。
張家再厲害又如何?
他做的清白生意,沒沾臟錢沒乾臟活兒,又有人撐腰,他不信如今法治社會這幫人還能把他嚼來吃了。
所以張陽片刻後,很鎮定的回了他:“謝謝張老的誇獎,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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