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生眼底閃過一抹驚訝,帶著輕佻的目光再次打量她,“好。”
庫裡南與保鏢車離開後,小哥急忙拉住要離開的薑雨真,“你是不是瘋了,你明知道他想乾什麼,還不拒絕他?”
他猜測到另一層可能,突然生氣,“還是說你就是那種女人,今個來的目的也是為了這個?”
要真是這樣,他就看錯人了!
薑雨真已經沒了多餘的力氣,平靜的看著他,猝不及防的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哥跟不上她的腦回路,“你問這個乾什麼?”
“謝謝你幫了我,”她從包裡掏出一張紙,遞給對方,“把你的名字和電話告訴我,我改天請你吃飯。”
小哥都無語了,這時候她怎麼還想著吃飯,“你彆扯開話題,我剛才可聽說了,你還是個老師呢吧,怎麼能做出來這種有損道德的事呢!”
“你想多了,我有丈夫,”薑雨真示意一眼空白的紙,“寫上吧。”
小哥看她不像在說假話,半信半疑的寫下一串號碼和名字,還不忘囑咐,“我叫孟勘,吃飯就不必了,但你要真是那種為了錢出賣身體的女人,就是我瞎了眼了。”
薑雨真沒反駁,平靜的把紙條收好,“我們會再見麵的。”
孟勘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眉頭快擰成了一股麻花。
什麼再見麵不再見麵的,這女人不會是個神經病吧。
大洋彼岸,z國。
夜深人靜。
套房書房內,封聞野站在二十層的透明落地窗前,望著底下渺小的景色,睥睨漠視。
然後,搖晃手中高腳杯,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酒過三巡,卻無醉意。
敲門聲響起,葉琰拿著文件走了進來,放在房間裡的書桌上。
“先生,對方考慮過後已經同意簽署合同,合同擬定完畢,請您過目。”
隱藏在暗處的身影沒動,葉琰也不知說什麼,隻能靜靜地站在書桌前,等待著他的回複。
先生自從來到z國就是如此,這麼多天過去,他已經習慣了。
至於先生想的是什麼,他大概也能猜到。
許久,他聽到男人嘶啞聲音開口,“她怎麼樣。”
這是幾天來,封聞野第一次問出和薑雨真有關的消息。
可葉琰能感覺到,封聞野已經在心底猜想了無數遍她的行蹤軌跡,隻是他在跟自己拗氣。
可一想起國剛剛傳來的消息,葉琰有些語塞,“夫人...很好。”
“細說。”
“夫人那晚在您離開後,把話和霍二少說開,兩人斷了聯係,後來霍二少借酒消愁,隔天去了加州,看樣子是不打算再糾纏夫人了。”
“同一天,夫人去封氏等了您一個上午,直到前台告知她您出國,她才離開。”
封聞野身影一僵,驟然轉身,充斥著紅血絲的狹長雙眼緊緊盯著葉琰,“你說什麼?”
薑雨真去找了他,還等了一個中午?
內心近幾天的酸澀陡然轉換而成了歡喜,一寸一寸占據他的胸膛。
太好了,她是在乎他的。
這幾天他刻意拒絕任何與薑雨真有關的消息,在理智與情感的邊緣不斷徘徊,那些引以為傲的自製力一次又一次崩塌。
他無數次在深夜拿起手機想要撥通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哪怕隻是聽聽她的聲音。
但他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