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姐,三明治不健康,這一桌菜品是溫先生特意給你點的,嘗嘗吧。”
他邊說邊伸手,想要從薑雨真手中拿過三明治,被她警惕避開。
“藤律師,我來這裡吃什麼是我的自由,我想我們還沒熟到這種程度,”她一把推開他,“如果說你想吃三明治,可以告訴我,我請你吃就好。”
藤律師:......
他儘力揚起虛偽笑意,“薑小姐誤會了,我沒這個意思。”
“那請你保持分寸,坐在你的位置。”
藤律師沒想到她竟對自己不為所動,眼中劃過暗色,不僅沒走,反而湊近她一步。
“薑小姐,你看我怎麼樣?”
“?”她不理解這突然跳躍的話題,“你想說什麼?”
“薑小姐,我今年三十歲,一直未婚,也沒有交往對象,其實從剛才你進來的第一眼,我就被你迷住了。”
他咬唇,裝作無辜,“但剛才溫先生在這裡,我不敢向你袒露心意,現在...我忍不住了。”
他說著就要上手,“我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其中和女人接觸也不少,但從沒像見你時的感覺,一見如故。見到你後,我第一次有和一個人共度餘生的想法。”
他一席話把薑雨真說蒙了,她起身一讓,“你在胡說什麼?”
“我說的都是真心的,我想和你共度餘生,薑小姐,給我個機會,請你相信我。”
他說的誠懇至極,樣子又是刻意裝扮過的溫文爾雅,竟有幾分精英的意思。
她隱約意識到什麼,心中揚起無名怒火,“溫嘉誌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結婚了。”
“說了,但我不在意,”他的眼中露出狼光,一步步再次逼近她,“你有經驗,我們的婚後生活會和諧很多。”
薑雨真從沒聽過這種說辭,被短暫的雷了一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襯上他的臉皮。
這是在冠冕堂皇的告訴她,他願意做小三?
可她不願意。
“你知道我的丈夫是誰麼?”
“不重要的,我不嫌棄你,在沒遇見我之前遇見了彆人,不是你的問題。”
“......”
怎麼會碰到這種普信男?
她晚上的情緒本就不好,又被溫嘉誌拖著不簽合同,現在又碰到這種奇葩。
“你錯了,我的丈夫很優秀,把你跟他對比,是對他最大的侮辱。所以,請你閉嘴。”
男人的臉色變了變,“薑小姐...”
從沒人這麼拒絕他。
她直截了當,“不用對我用這些小手段,你應該不是真心喜歡我,說吧,溫嘉誌讓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男人不可思議,“你怎麼知道?”
他自認為演的很好,沒想到無形之中已經被看了個明明白白。
薑雨真沒想到還真詐出來了,“包房裡有衛生間,他偏偏去外麵,證明他想給我們製造獨處空間。至於你...再磨煉一下吧,你看起來不太像律師。”
幸虧她做這麼多年的老師,性格早已經被打磨平滑,隻要不碰上和封聞野有關的事,腦子不會掉鏈子。
男人收起那副偽裝過的表情,麵無表情的在原地站了片刻,突然輕笑,“所以薑小姐剛才是在耍我?”
“你也在耍我,不是麼?”
“既然薑小姐看破了,為什麼還在這裡,沒在溫先生離開的時候攔住他?”
她心情複雜。
為什麼沒攔住溫嘉誌。
她本在溫嘉誌離開的時候隱約有些猜測,但潛意識給自己安慰。
她還想給溫嘉誌一次機會,畢竟他用她父母作為擔保,說要將溫薑公司還給她。
是她錯了,溫嘉誌這種無可救藥的賭徒,怎麼會有良心。
隻是她沒想到他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敢用她父母的名號引誘她來。
隻是這些,沒必要和麵前的男人說起。
“一時恍惚了,溫嘉誌現在已經離開了,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