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洛挑眉，“那追薑老師的男人有沒有聽過薑老師教課，又跟你說沒說過，你教的歌真的很催眠？”
“沒有，你還是第一個，”薑雨真回他從容一笑，“可能跟藝術細胞有關吧，畢竟這東西不是人人都有。”
闞洛臉色拉了下來。
沒想到她的嘴還挺會說。
齊攬月原本還擔心薑雨真這副柔柔弱弱的樣子會受委屈，見她這麼伶牙俐齒便放下心來，饒有興致的轉頭看闞洛。
“行了，跟小薑鬥嘴你還不是對手，我可告訴你，以後小薑幫我看著你，她正好是你班的任課老師，辦公室離你們班也近，你彆再給我逃課了，放了學老老實實回去陪你奶奶。”
“憑什麼？”他莫名其妙，“我家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離我遠點，一個大姑娘天天操心這麼多乾什麼呢。”
他邊說邊扒拉開齊攬月準備往前走，叛逆的樣子一覽無遺。
齊攬月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說誰呢，你奶奶也是我奶奶，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
闞洛被她揪的發疼，皺眉轉頭正經了起來，“齊攬月，你彆有這麼大的責任心，我奶奶跟你沒關係，你不用想著對她負責，你過你自己的大小姐生活去行不行，彆再待這座小破城了。”
齊攬月調笑神色不再，逐漸也正式，“我不走，你說的話不管用，月港這片地方你做不了主，我告訴你，我還真在這呆定了。”
闞洛抿唇，不耐煩，“隨你。”
反正比這還重的話他都說過，她根本不聽。
留下這句話，他轉身離開，鬆鬆垮垮的藍白色校服隨意係在書包上，隨著動作一搖一擺，背影帶著少年獨屬的意氣風發。
圍觀全程的薑雨真滿腦袋都是疑問，兩人短短的交流中好像充斥許多信息。
齊攬月繃著臉，直至他的身影消失才回過神，“剛才讓你看笑話了。”
薑雨真：“沒有，他這麼大的孩子正是叛逆的時候，我在學校裡也聽說過他的性格挺活潑的。”
齊攬月被她這話逗笑，“得了，他什麼樣我還不清楚，你也沒比他大幾歲。對了，其實我今個就是想跟你說一聲，這孩子我管的有點費勁，聽說他經常逃課，以後你能不能幫我照看一下，要是逃課你就攔下報我的名字，我親自來教訓他。”
“沒問題，”薑雨真思考了片刻，還是把疑惑問出，“攬月，我能不能問一下，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她就算再傻，也能看出來齊攬月和闞洛沒有一點血緣關係，而且聽剛才的對話，闞洛不想齊攬月管他。
而且齊家的親戚都在哥州有產業，怎麼會遺落在月港這個小城。
眼看齊攬月低下頭，她感覺有些冒犯，又補充，“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就是有點好奇。”
“沒什麼不方便的，反正也不是秘密，”齊攬月往後倚靠在大g車門邊，“這孩子跟我的確沒有血緣關係，是我...朋友的弟弟，我朋友死了，家裡隻剩下這個男孩和一個奶奶。”
她垂下的眸子裡一閃而過痛意，又被無所謂的音調遮掩，“奶奶年紀大，頭暈眼花的，一心盼著大孫子上大學，我朋友也是這樣的願望。來到月港後，我每次去看望奶奶，她都和我誇闞洛，看樣子很想讓大孫子走出去看看。”
“但你應該也能看出來，闞洛現在這樣怎麼可能考上大學。”
原來是這樣。
“那他想考大學嗎？”
“以前挺想的，後來家中有了變故，就變成了個混混，天天跟一些小流氓待在一起。其實他以前不這樣的，他是個好孩子，路邊暈倒的老太太都直接背起來送回家。”
她點燃一根煙，兩手夾起抽了一口，未說出口的話被掩蓋在煙霧中。
薑雨真想提醒她這是學校，影響不好。
可還沒說就望見齊攬月瞪了一眼從學校裡出來偷瞄的學生，皺眉問，“看什麼，沒見過女人抽煙啊？”
學生嚇得急忙走了。
薑雨真：......或許闞洛變成這樣也是有跡可循的。
她倚靠在齊攬月身旁，“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以後我看著他。”
“真的？”齊攬月轉頭對她一笑，“我可跟你說，這小子沒你想象的好管教，他渾著呢。”
“再難管的學生我都碰到過，他隻是叛逆，如果能正確指導，應該還能走上正軌。”
齊攬月認同的點頭，“說的有道理，那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談不上麻煩，當初畢竟你也救了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