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車都是百元大鈔,都不帶找零的!
感歎完,司機又瞄了一眼一堆人,踩油門離開。
薑雨真一下車,遠遠就看到了一片黑。
是季時予和葉琰,還有幾位保鏢早就扶手而立,等在外人進不得的鬆山彆墅獨屬地界。
她急忙上前,眉目焦急,“封聞野現在在哪?”
葉琰伸出單手示意遠處燈火通明的鬆山彆墅,“夫人,這邊跟我走。”
“好。”
幾人的臉色是罕見的凝重,就連一貫溫和的季時予也沉默不語,隻跟薑雨真點頭示意後沉默的地跟著葉琰往裡走,讓薑雨真更加擔憂。
氣氛怎麼看起來這麼不對?!
幾個男人的腿很長,步子又快又急,讓她不得已也隻能提升速度,幾乎是小跑。
越是這樣,她就越恐慌,忍不住問葉琰,“他為什麼突然胃出血了,你能仔細和我說說嗎?”
季時予在她身側,聽到此話自責歎氣,“是我的錯,今天我來找野哥,早就聽說野哥這段時間的狀態不好。葉助理囑咐過我彆說你的事,誰知道我聊嗨了就多嘴提了一句,結果沒想到野哥聽到你的名字當場就吐血了,醫生後來說是急火攻心。”
葉琰皺眉咳嗽一聲,季時予愣了一下,反應自己又說錯了。
這張破嘴!
薑雨真茫然:“我?”
葉琰一邊走一邊硬著頭皮解釋,“夫人,我在電話裡和您說過了,這些天先生一直飲酒,三餐不定,經常失眠,可能是他自己的身體問題,不全然是您的關係。”
他雖然這麼澄清,但薑雨真知道這是為了讓她安心的說辭。
封聞野為什麼喝酒失眠,她心底隱約也有個猜測,隻是遲遲不願相信。
一顆心複雜萬分,她沉重的跟著葉琰,不再言語。
幾人越過正門玄關,遊蕩在新中式的鵝卵石道,最終又越過走廊,忽略處處守著的保鏢,停在彆墅的三樓的一道棕木門前。
葉琰:“夫人,到了。”
薑雨真再也掩蓋不住心底的疑惑,抬頭問葉琰,“他是因為我才這樣的,對嗎?”
葉琰眼神漂浮,想找個合適的理由糊弄,被她一眼看穿,“彆忽悠我,是我的原因,對嗎?”
葉琰:“......”
季時予解圍,“嫂子,這時候想這些沒用的乾什麼。野哥就在裡麵,現在好像還沒醒,你趕緊去看看吧。”
薑雨真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看著近在咫尺的門,沉重的點了點頭。
這些問題有沒有答案不重要,反正她本就是為封聞野來的。
她慢慢走到棕木門前,輕輕打開門,透過縫隙看到房間一片漆黑,放輕腳步走了進去。
在門被再次關上時,門口的兩人表情露出微微異樣。
季時予收回原本的凝重,竟笑了一聲,挑眉給了葉琰一個眼神,帶了一些得意,“我的演技怎麼樣?”
葉琰低頭感謝,“謝謝你,小季總。”
在臥室裡的薑雨真並沒看到這一幕,否則定然會起疑心。
臥室裡一片黑暗,隻有床頭櫃的四角中式台燈散發出昏黃的光,照出床上男人的睡顏。
他似乎瘦了,五官比原本更加明顯,躺在床上哪怕穿著睡衣閉著眼都有不怒自威的架勢,讓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露在外麵的修長的手正掛著點滴。
薑雨真走到床邊,靜靜地看著這張睡顏,思緒萬千,平靜的站在他身旁。
“封聞野。”她輕聲試探。
床上男人沒反應。
再次呼喚一聲,“封聞野?”
依舊沒反應。
薑雨真的心越來越沉,她突然想起還沒問葉琰,醫生有沒有說過封聞野什麼時候蘇醒。
她想起身去找葉琰問清楚,剛轉身,手突然被握住,床上男人不知何時蘇醒。
封聞野緊緊握著她的手,深黑的瞳孔在燈光的照耀下淩厲不減,“走什麼?”
薑雨真驚訝,“你剛才就醒了?”
他裝睡?!
封聞野深深的看著她,手掌不斷用力,像怕她跑了,“為什麼來看我?”
“薑雨真,你不是想跑麼,現在又為什麼來看我?”
像不問出答案誓不罷休。
“????”她不知道他現在為什麼還能犯渾,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蘇醒了就代表身體沒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