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先回去休息。”
薑雨真委屈迸發,“你覺得這樣我還能睡得著嗎?”
“封聞野,我是個有血有肉的人,闞禮死了,攬月後半輩子可能要在愧疚中度過,更可能會跟著闞禮一起去了,造成這一切的人是我,我這個時候如果還睡,我還是個人嗎?”
她眼淚不受控製的落下,聲音卻和平常沒有區彆,隻顫抖一些。
封聞野:“造成這一切的人不是你,跟你沒關係。齊攬月早晚會知道。”
薑雨真搖搖頭想要反駁,但說不出話。
她現在腦子很亂,想去看看齊攬月,哪怕在病房外陪著齊攬月也好。
避開封聞野的懷抱,她木訥的朝車庫走去,“我想去醫院。”
封聞野暗眸湧動,眉頭微簇,“我陪你。”
不告訴她就是擔心她知道會崩潰。
但他沒想到,她的情緒比他想象的嚴重的多。
薑雨真沒拒絕,她知道拒絕也沒用。
她率先朝車庫走去,葉琰呼出一口氣,掩蓋住愧疚的神色,輕聲問,“先生,接下來怎麼辦?”
“查到闞禮的死是誰做的了麼?”
“剛才調查到了,是征峰曾經收養闞禮的老大命人做的。”
封聞野眸子一閃,“細查他用什麼手段折磨闞禮,用同樣的方法還給他。”
“是。”
“確認屍體是闞禮了麼?”封聞野的聲音裡有不易察覺的陰鬱。
葉琰愣了一下,沒想到他問這個,反應過來回複道。
“闞禮在國留下的信息都被抹滅,所以身份信息無從查詢,但征峰傳來的照片看,身形和外貌很像,臉被劃花,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
他們曾經懷疑過劃花臉是頂替屍體假死,闞禮應該還活著。
但事實是劃花臉隻是征峰一種懲罰罪人的手段,在人活著時用各種器皿劃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照片給張鄖璽,”封聞野神色一暗,“讓他看看自己做的好事。”
“是。”
葉琰覺得這件事自家先生做的有道理,對付張鄖璽這種表裡不一的人,就該這麼做。
勞斯萊斯行駛的一路,車中氣氛沉悶,相顧無言。
薑雨真多半在望向車窗外,思索著究竟如何和齊攬月說這件事。
齊攬月提起後她又該怎麼回複。
勞斯萊斯沒多久就到了封氏醫院。
醫院冷清,已經到了夜禁時間,訓練有素的安保見勞斯萊斯的車牌後,立刻鞠躬問好。
下車後,薑雨真跟著封聞野到了頂樓的icu,卻意外聽到了個好消息。
晚上七八點的時候,齊攬月醒了,已經從icu轉到了私人病房。
跟在二人身後帶著保鏢的葉琰聽到這個消息,心中“咯噔”一下。
七八點,正是征峰傳來闞禮死訊的時候。
聽征峰傳來的消息說,闞禮的屍首被扔在一個無人的小溪邊,被湍急的溪水衝到了下遊,搜查的人發現的時候剛斷氣不久。
他渾身上下都是鞭痕加刀痕,以及野獸的咬痕,兩條手臂各被咬掉一半,臉上被刀痕劃傷,讓人看的觸目心驚。
就連一向嚴謹的葉琰看到照片的時候都嚇的許久才緩過來。
喪儘天良,下手的簡直不是人。
這些葉琰不敢和薑雨真說起,他一個男人都承受不住,更何況薑雨真。
隻是這個時間點醒來,未免太湊巧了。
他一個唯物主義者,突然有些信冥冥之中的靈魂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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