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初以為嫁給封聞野是高攀,做夢都沒想到封聞野已經在沉默中愛她這麼久。
所以她攔下他的時候,他才會那麼匆忙帶她去民政局結婚。
封聞野心底某處泛起漣漪,聲音都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知道了?”
“知道了。”她更加握緊他精瘦的腰,“可我聽計叔說起過你曾經去言川見了我,我怎麼不記得在什麼時候?”
像封聞野這樣的人,看一眼就不會忘,可她不記得他出現過她的生活裡。
“去了,那時你從國外回來,我在機場,沒去打擾你。”
那時的他坐在車中,隔著機場遠遠的路望著,也第一次知道他日思夜想的人這些年在加州讀書。
這段回憶不難想起,加州回到言川的機票很貴,薑雨真為了省機票,逢年過節都不回來,唯一一次大學時回到國是在大三那年。
大三時表哥稱溫母薑父的墓又到了祭奠的時候,給她打了一筆機票錢,讓她回國。
薑雨真惘然,那時表哥在機場外等著她,她走的匆忙。
如果當時放慢腳步看一眼周圍情況,或許就能看到一個男人在看著她。
她眼睛酸脹,“沒關係,以後有我一直陪著你。”
封聞野眸光閃動,“嗯,說話算數。”
他這些年的等待原本自以為一廂情願,他愛薑雨真,做好獨自付出的準備,但沒想到薑雨真會愛他。
他也想過將她強製留在身邊,在空寂的夜裡想過千萬種可能,唯獨沒想過她會主動留下。
薑雨真淚中帶笑,“說話算數。”
......
往後的幾天,薑雨真察覺出封聞野日複一日對她好,禮物一車一車的送給她,讓她措手不及。
她把封澤月送的小花籃擺件放進了臥室一個隱形抽屜裡。
她幾次想過要不要將肚子裡的孩子留下,最終依舊堅定最初的選擇。
孩子以後還會有,她還有很長的人生,現在這一段需要一個人走,孩子隻是個負擔。
她琢磨了一下時間,決定在一周後編個由頭去找白柔,做完流產後在白柔家中休息一段時間,再去找工作。
齊攬月這段時間特彆粘她,每天五個電話打底,一聊就是半個小時。
薑雨真對她愧疚,而且本就把她當成了好朋友,每次都溫柔回應。
但封聞野對齊攬月的不滿到了極點,已經近乎隱忍。
有時他強製和薑雨真親昵時,齊攬月的電話猝不及防打來,讓他臉色發黑,欲望澆滅。
他的私人時間被占用,在兩人視頻通話時冷聲問齊攬月,“你沒自己的事做麼?”
齊攬月故意似的,“我現在在養傷,能有什麼事要做?”
“你沒其他朋友麼?”
“巧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性格,我和圈子中那些千金聊不到一起,就小薑合我心意。”
封聞野攥緊拳頭的手都出了隱隱青筋。
薑雨真是他的!
薑雨真尷尬,賠著笑示意他冷靜,“我隻是和攬月打個電話,很快就好了。”
然後,她口中的“很快”,維持了整整一個小時。
封聞野心口鬱結,後槽牙都快咬碎了,偏偏對著事後笑臉相迎的薑雨真說不出一句重話。
齊攬月這個禍害!
......
張鄖璽被一群人闖入私人領域時,正在公司附近的一個平層彆墅休息。
破門聲震天響,將主臥裡睡夢中的他嚇得魂不附體,一下從床上彈坐起來。
怎麼回事?
地震了?
還沒完全從睡意中清醒,他又眼睜睜的看著臥室門被從外一腳踹開。
數十名黑衣保鏢闖了進來,淩厲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
數十人湧入,瞬間填滿了整個臥室,襯得臥室狹聳。
張鄖璽這下完全清醒了,“你們是誰,為什麼要半夜三更私闖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