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緊緊握著沾血的碎片,渾身上下都寫滿了譏諷與抗拒。
“韓墨,我是個會狗急跳牆的人,你敢威脅我,今天咱們兩個必須死一個!”
她拖著沉重的鐐銬朝他撲去,卻因為鐐銬太短,硬生生卡在了離他隻有半米的地方。
白柔恨鐵不成鋼,想要伸手再給韓墨一刀,但胳膊都勒的發紫也動彈不得。
韓墨的身影置身於黑暗之中,鮮血還在一直下流,有些已經流入地麵的木板上。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你真的想殺了我?”
白柔:“是啊,就像你當初想殺了我一樣!”
他的臉色驟然陰沉,衝上前用帶血的手一把打掉她手中碎片,單手掐住她的脖頸,逼她躺在身後床上。
“白柔,我他媽說了多少次,我從來沒想過弄死你,你怎麼就不信我?!”
他眼眶猩紅,“我想彌補你,你卻想弄死我,你是覺得我不知道疼麼?!”
白柔被扼住呼吸,整張臉憋的青紅,韓墨脖頸的血滴在她的臉上,濃重的血腥味讓她惡心。
她費力的說,“你最好今天掐死我,我和商赫昱約定過每天打電話,他遲早會發現不對,到時候報警調查起來,你等著吃牢飯吧...咳咳...”
“又是商赫昱?你到現在還想著他?是不是我沒讓你看清楚現在的局勢?你覺得他現在還有空管你麼!”
他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拖到床尾,不顧沉重的鐐銬聲和她艱難的呼吸,拿起手機,打開一個聊天頁麵放在她眼前。
“給我聽清楚,這是什麼!”
手機屏幕赫然是她和商赫昱的聊天頁麵,最下麵“她”在幾天前發送一條語音。
韓墨臉色陰森可怕,點開語音,一條她的聲音回響在安靜的房間裡——
“赫昱,我到z國了看到真真了,封聞野的地址是私密的,我這幾天不會上網,所以這段時間我們先短暫的分彆一下,勿念。”
沒過片刻,商赫昱就回複,“好的柔柔,記得注意身體,彆吃垃圾食品,有事情給我打電話,等你回來。”
白柔遍體生寒,她從沒說過那條語音,那條語音是怎麼來的!
耳邊依舊傳來韓墨瘋狂的聲音,“他現在被家裡的破事纏著,你真以為他能分出精力來注意你!?”
她想質問韓墨,可脖子上手掌的力氣不斷加大,氧氣不斷被掠奪,讓她有種窒息而死的感覺。
甚至眼前的景象都開始模糊了。
她恍惚中想,如果就這麼死了,她做鬼也要纏著韓家,絕不放過韓墨這個王八蛋!
不知過了多久,脖子上的那隻手還沒消失,她的腦袋逐漸出現幻覺。
就在她以為就這麼死了的時候,掐住她脖子的手忽然消失,讓她重新得以呼吸。
她躺在床上本能的用力喘氣,氣息還未勻,忽然唇上被覆蓋微涼的觸感。
等意識到那是什麼時,她整個人呆住。
韓墨趴在她的身上,鉗製住她的手腳,生疏的吻中帶著侵略性以及發泄。
他不斷吮吸白柔的下唇,直至白柔反應過來,唇縫中爆發一聲歇斯底裡,不知哪來的力氣瘋了似的對他拳打腳踢,逼他不得不從她身上起身。
“啊!!!!!韓墨,你就算弄死我也彆用這種方法侮辱我!滾開!滾開!”
韓墨站在床邊,眼睜睜的看著她一邊流淚一邊絕望怒吼,胳膊瘋狂擦嘴,大有把嘴擦破的架勢,眼底陰鬱更深。
“白柔,我說過我會對你好的,那個商赫昱能給你的東西,我也全部能給你,你怎麼偏偏不信我?!”
“韓家雖然沒落,但原本的勢力還在,我願意為了你後退一步當商赫昱不存在,也可以看在你的麵子上忘記薑雨真這件事,隻要你能好好跟著我!”
白柔擦的嘴上都磨出了血跡,手腕也被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