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都在抖,一想到這一切可能是早有預謀,她渾身上下冰冷。
霍司則立刻拽住她,“真真,你去哪?”
“去確定一件事。”她簡單急促說完,甩開他的手臂就要離開。
霍司則臉上浮現傷感,擋住她的去路,“真真,封聞野知道我在調查這件事,用一些手段警告了我幾次,這些日子又在你身邊增加了許多保鏢防著我,見你一麵,很不容易,多陪陪我,可以嗎?”
原來她身邊多出的那些人是這個作用,為了防止她知道真相。
多諷刺啊,這依舊是變相囚禁她的自由。
她機械的問,“那個女人,承認這件事了麼?”
“承認了,她告訴我當初是她收了錢,在我聚會喝醉後進到提前指定的房間,製造一場意亂情迷的假象。”
這是一場老套的陰謀,用點手段就能查到,可當初封聞野將所有證據銷毀,他們也沒意識到這些,更不知道無形中已經被封聞野那條毒蛇盯上。
薑雨真心如枯萎如荒漠,手指逐漸用力,將那份文件拽的出了褶皺。
“他怎麼會騙我,他不可能騙我的。”
她最信任的人,那些她以為溫馨的生活點滴,竟然從頭到尾都是假的。
她原本覺得霍司則出軌是一件讓人惡心的事,可如今得知封聞野做的這些,更加讓人憎惡。
多可笑啊。
霍司則輕聲說,“真真,我不想讓你再被他蒙騙,封家不如你想的那麼簡單,封聞野更不是一個心思簡單的人。”
“跟我走吧,我以後會好好護著你,我們重頭再來,好不好?”
薑雨真沒將他的一個字聽進耳中,心中不安思緒越放越大,直到忍不住鼻尖酸澀,肩膀顫動,眼淚滑落。
他最看不得她哭,當即失措,扶住她的肩膀,“怎麼了,哭什麼?”
她咬緊牙止住鼻尖酸意,倔強擦掉臉上淚水,“霍司則,我說了,我們已經結束了。”
她緩緩舉起那一份文件,“至於這些,是我和他的事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
霍司則慌了,乞求的握住她的手,“真真,我從頭到尾隻想和你有個機會,以前你覺得我不乾淨,現在我自證清白,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接納我?”
“我們明明都已經談婚論嫁了,如果沒有封聞野,我們甚至可能都有孩子了。她才是最卑鄙的那個,為什麼他卻可以和你好好的,我不行?”
他沒了曾經獨屬於霍家二少的傲氣,在薑雨真麵前,隻剩下了卑微。
“感情這件事不分先來後到,”她深吸一口氣,決然的說,“霍司則,我們的感情早就已經結束了,無論後來出現了誰,我們也不是最初的我們。”
霍司則怔愣,眼眶泛紅,“薑雨真,我們在一起了四年,你現在告訴我,哪怕封聞野那樣辜負你,你都不想和我有關係?”
“難道我們四年的感情了就是個笑話麼?!”
薑雨真緩緩閉上眼,一滴淚滑落,“我說了,我們沒有關係。”
這個回答無異於在他胸口插上一把尖刀,讓他鮮血橫流肆虐,死一般的疼。
她這顆自以為百毒不侵的心臟,每次都能輕而易舉敗在薑雨真手中,每次都是她傷他最深!
薑雨真忘記自己最後如何走出餐廳,隻記得走出去後,保鏢們已經四處搜尋她。
在看到她從餐廳中出來時,保鏢驚訝不已。
她忽略眾人的目光,坐到為首的私家車中,沉默調整一下情緒,將眼眶徘徊的淚水收回去。
接著,她對司機說,“去哥州監獄。”
司機驚訝,“夫人,去那裡乾什麼?”
“見見我舅舅。”
她有一些事,必須要問清楚,而這件事,隻有溫嘉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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