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些黑暗身軀的參戰,加上【黑暗煉獄大陣】不被破去,黑暗種完全是進可攻,退可守。
臥槽!
這麼一想,黑暗種還是有點聰明的嘛。
血神分身之所以覺得黑暗種這麼做有點過於著急,完全是因為站在了上帝視角,知道那魔神宮中留下的黑暗能量還能夠再支撐一波,沒那麼容易被打破。
但是他終究隻考慮到了第三步,沒有考慮到第五步。
失策了!失策了!
看來以後還是要多思考,不能完全都依靠本尊,更不能犯了習慣性的錯誤。
有時候還真是知道太多,反而不好。
如果他真的是黑暗種,知道這些消息,反而容易成為限製他思考的一種因素。
光想著依靠陣法去抵擋,那就過於死板了。
戰場之道,在於詭詐多變!
當然,現在他站的是光明宇宙那邊,所以看到黑暗種打算動用黑暗身軀,他的嘴角反而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弧度。
如果那些黑暗種強者知道黑暗身軀被動了手腳,不知道還高不高興的起來?
“不行,不能高興太早,黑暗身軀當中的神魂之力未曾複蘇,沒有人知道它們到底有多強。”
血神分身又暗自搖了搖頭,麵色嚴肅了起來。
“血子,我們也該啟動【血噩魔軀】了。”莎莉娜的聲音在虛空堡壘主控大廳中響起。
“我知道了,這裡交給你掌控,我去【血噩魔軀】那邊。”
血神分身的眼神恢複平淡,深邃無比,讓人看不出所想,他平靜的應了一聲,便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這位血子剛剛是在想什麼嗎?”
莎莉娜的身影緩緩出現在主控大廳之中,望著血神分身剛剛站立的地方,有些若有所思。
她雖猜不出血神分身具體在想什麼,但以她近來對這位血子的了解,卻可以感覺到他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有種狐狸尾巴稍微露出一丟丟的感覺。
……
“這莎莉娜……”
虛空之中,血神分身回頭看了一眼,心中有些無奈。
他倒是不擔心自己的算計被發現,可是有這麼一個感應靈敏的智能生命在一旁盯著,也是讓人很無奈啊。
“哼哼,遲早將你拿下。”
血神分身輕哼一聲,不再多加理會,直接朝著【血噩魔軀】所在方向疾馳而去。
他感覺到了,各大黑暗種族的強者都已經前往黑暗魔軀所在之地。
它們沒有隱藏自身的氣息,反而主動釋放出來,似乎想要讓那些低階黑暗種感覺到它們的決心。
就連魔蛾族那邊,都已經有強者前往了【毒噩魔軀】所在之地。
血神分身冷冷一笑。
唰!
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
“居然要動用黑暗魔軀了。”
魔神宮中,王騰愣了一下,心中泛起一絲奇異,但很快又凝重了起來。
“這些黑暗種倒是極為敏銳,可惜我來不及控製更多的黑暗魔軀了,時間還是太緊。”
光明宇宙來的太突然,他根本沒法掌控所有的黑暗魔軀。
不過在此之前,他其實也有所預感。
因為事關總攻,他知道聯軍高層不可能一直等他,能夠為他爭取一些時間,已經是邢策總帥,乃至機械族真神等人可以做到的極限了吧。
在這種大戰之中,就連真神級存在都不一樣可以完全做主啊。
祂們有時候也是身不由己的。
便如之前的機械族真神。
甚至,在接下來的大戰之中,真神級存在都有可能隕落。
王騰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情況再如何嚴峻,都不能亂,都不能慌,一步一步來,不能急。
急也沒有用。
該做的都做了,至於能夠走到哪一步,完全看天意了。
王騰徹底冷靜了,目光平淡,如古井無波,望著外界的那場碰撞。
就在各大黑暗種族的上位魔尊前去開啟黑暗魔軀之時,虛空之中驟然響起了一道冷漠而威嚴的的聲音。
“風神罩,開!”
那聲音似乎並不大,但卻像是晨鐘一般在光明宇宙眾人心中響起。
所有人跟著瞳孔一縮。
轟!
下一刻,在一陣刺目的青色光芒中,那旋轉到極致的青色風暴徹底爆發了,恐怖的力量宣泄而出,朝著【黑暗煉獄大陣】碾壓而去。
宛如一台開啟到極致的絞肉機,猛然朝著中間收縮。
哢哢哢……
頓時間,不堪重負般的巨響轟然傳出。
那聲音太大了,任誰都聽得一清二楚,心中震動不已。
給人一種感覺,仿佛隻是開始,那座黑暗大陣就已經要支撐不住了。
“可怕!”
所有人心中都是驚駭不已。
他們隻能想到這兩個字,不然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眼前的景象,仿佛一切字句都失去了意義。
嘭!嘭!嘭……
沉悶的爆炸聲隨即從那青色風暴之中傳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裡麵炸開。
那座黑暗大陣似乎完全成了被碾壓的對象。
與此同時,在那青色風暴的席卷之下,四周的虛空都崩裂而開,化作了成片的虛無,黑漆漆的景象令人驚悸。
狂暴的空間之力從其中席卷而出,而後又被青色風暴所吸收,讓那青色風暴更加恐怖。
空間的氣息在其中彌漫。
雖不是空間天賦,但是這位真神級存在硬生生憑借至寶的力量,甚至是自身對空間之道的掌握,讓此種手段的威能達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地步。
其中蘊含的空間之威,無與倫比。
“好,好恐怖!!!”
黑暗煉獄大陣之內,那些黑暗種頓時呆住了,愣愣的看著這一幕,腦袋完全反應不過來。
那恐怖的景象直接印入它們腦海之中,塞得滿滿當當,似乎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之前再如何囂張,此時也都被鎮住,心中沒來由的湧現出一股恐懼之感。
這是麵對絕對的強大手段之時,所生出的正常反應。
那是什麼樣的景象,簡直就像是落入了最可怕的空間漩渦之中,無儘的利刃切割著一切,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