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漫天真的看著黃太醫,“大人,你說管家是不是病了,在找什麼藥材啊?還是——我頭暈眼花的,看錯了?”
黃太醫的眉頭驟然平複,瞥了一眼無辜看著自己的一漫,隨意道:“可能是吧,時候不早了,先去太醫院。”
一漫應了一聲,小跑著跟上黃太醫的步伐。
從第一日見到這主仆二人,黃回鳳看向管家的眼神,一漫就看出他們麵和心不和,他們中間必然是有什麼貓膩。
本來也沒打算與管家有接觸,但既然管家對自己有了謀害之心,那自己就不得不防患未然,先下手為強,除掉他了。
任何一個主家都容忍不了下人背叛,更何況還是有嫌隙的主仆。
就算黃太醫回府之後不會馬上發作他,但隻要每次見到管家,必然就會如同心頭的一根刺一樣,在心裡越紮越深,等到實在礙眼的時候,就必然會出手解決。
隻是這法子不能立竿見影,若是自己明日回府了,還得小心防備著。
一漫緊盯著眼前的背影,怎樣才能讓眼前這個人保護自己呢?
還未到太醫院,就聞到一股好聞的藥香味,若隱若現。
“是小黃太醫啊。”
剛邁進太醫院的值房,就見一十三四歲的藥童笑著作揖問安,連聲音裡都透露著機靈。
黃回鳳點點頭,坐到一旁的桌子後,隨手拿起桌上的簿子翻閱提筆,“院令可有什麼交代的?”
“回小黃大人,院令說請大人對一對脈象,然後將脈案歸位。”
那藥童見一比自己高的藥童低著頭寸步不離的站在黃太醫身後,好奇的打量,看了半天,見始終低著頭,無趣的撇了撇嘴。
“我知道了。”
“是,小的告退。”
黃太醫點了點頭,手中翻閱著脈案。
“將這本放在裡頭第二個架子第三檔。”
一漫雙手接過脈案,這才看到旁邊有個小門,裡頭是一個隔斷的庫房,裡麵整齊的排列著高高的架子,架子上全都是脈案。
一漫心中暗自腹誹,第一次進宮,又不是太醫院的人,能進去嗎?若是有什麼事,這黃回鳳不會讓自己背黑鍋吧?
黃太醫微微蹙眉看了她一眼,一漫趕緊邁進了小門內。
“第二個第三”
一個一個的數著,終於找到了‘皇後’的架子。
這是皇後的脈案,那不就是自己生身母親的.
一漫半點沒有猶豫,順著折痕將手中的脈案翻到最後一頁。
怎麼都是解鬱理氣的藥材,難道皇後經常生悶氣?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陡然聽到聲音,呼吸一緊,一漫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脈案。抬頭看向小門外,聽出是黃太醫的聲音,將攥出的折痕撫平,放在了架子上。
揉了揉眼睛,慢慢走出小門,一漫紅著眼靠邊站著,端的是一副楚楚可憐。
“第三檔有點高,簿子不小心攤開了,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見一漫泫然欲泣,黃太醫有些不自然的蹙眉,“裡頭有小隔間,你去裡麵休息吧。”
一漫欲語還休,抬頭看了看外頭,才發現此時天際已經全黑了。
反給他值夜也不過是端茶遞水,打打下手,他既然說讓休息,那正好休息一會,順便想個法子留在宮裡。
低低的應了一聲,正準備走進小隔間,突然聽到院外砸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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