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
你這還叫不好帶進來兵器?
一漫清了清嗓子,“你給我指一指,平日誰最喜歡帶頭欺負你。”
蘭才人像是一個告狀的小孩一般興奮,拉著一漫的胳膊往偏殿走。
一漫微微蹙眉,宮人不應該住在殿外的宮人院中嗎?
“他們住在偏殿?”
“是啊,反正偏殿也沒人住,他們想住就住唄。”
看著蘭才人毫不在意的模樣,一漫抿了抿嘴,沒有開口。
這簡直是犯上作亂,把自己當成主子了,下一步怕是要把蘭才人趕到偏殿了。
順著小窟窿往裡看,見太監宮女各占據偏殿的一側,中間還有幾個宮女太監混著睡在一處。
一漫收回視線,疑惑的看著一臉淡定的蘭才人,“你好歹也是一殿之主,平日就這麼看著他們穢亂宮闈?”
蘭才人更是疑惑,“這怎麼穢亂宮闈了?他們是太監,大家都差不多啊。”
一漫恨不得將一口老血吐在蘭才人臉上,無語的歎了口氣。
“你會武功,能不能不驚動他們,把平日帶頭欺負你的人抓出來?”
蘭才人遲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腿,“我試試吧,你還沒告訴我要用什麼辦法呢?”
一漫冷笑一聲,斜著眼瞥了一眼殿內沉睡的宮人,“殺人。”
黑暗中,蘭才人沒有看清一漫帶著殺氣的眼神,隻以為這個連爬牆都大喘氣的小姑娘是在開玩笑罷了。
蘭才人開了一道縫,無聲的潛進殿內,一漫從縫隙往裡看,隻看到漆黑中模糊的影子手起招落,一手拎著一個,就從門縫中擠了出來。
蘭才人壓低聲音,“腿疼,隻能一手抓一個。”
“足夠了,走。”
兩人一前一後拖著人找了個偏僻角落,蘭才人看著一漫伸手要撕自己的衣服,“你做什麼?”
“堵住他們的嘴啊?”
蘭才人疑惑的歪了歪頭,“點啞穴就是了。”說著在宮女和太監身上各點了兩下,宮女和太監悠悠轉醒。
兩人逐漸清醒,見不在床榻上,想出聲,卻又發不出聲響,眼中一陣慌亂,對視一眼,才看到站在兩人身前的一漫和蘭才人。
“這二人叫什麼?”
蘭才人一邊放風,一邊朝這看了一眼,“宮女叫春蘭,那個小太監叫六餅還是小餅子,經常賭牌來著。”
地上兩人對視一眼,周圍陰風陣陣,周身發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見蘭才人在,心中沒底,卻又強撐起平日一股小人得誌之勢來,張牙舞爪的指著自己的嘴。尤其是那小太監,竟怒目圓睜瞪著蘭才人。
一漫扶著蘭才人的胳膊,一腳踹在那小太監的胸口。隻見那小太監應聲倒地,發出一聲悶響。
在場剩下的三個人都愣住了,回過神來看著這個清瘦的藥童打扮的女子。
一漫蹲在兩人身前,“問什麼就答什麼,明白嗎?”
這一腳雖然將兩人嚇住了一瞬,但春蘭側著身子,一臉的不服氣,那小太監也想爬起來,不知是不是在等待機會反抗。
看來平日蘭才人真的把這群人慣壞了,全然不知道天高地厚。
人心貪婪,得寸進尺,都是這般養起來的。
一漫冷哼一聲,眼底帶著寒芒,“你們聚眾穢亂宮闈,蘭才人若是將此事鬨到皇後那裡,你們覺得你們背後的主子還會護著你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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