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一邊感動的噘著嘴抹淚的鬆果,一漫清了清嗓子,“宮內如何會相信我為了一個宮女誣陷尚食局管事而假裝中毒?清寧宮什麼反應。”
想必是皇帝看自己沒有生命危險,又從皇後口中推測出是後宮爭鬥,便不在意了。
“紫宸殿那邊,父皇知道我中毒了嗎?”
一漫剛得了封號不久,又是宮裡唯一的嫡公主,除了沒有切實的好處落在身上,名頭在外倒是好聽的。再加上昨日將宮內所有的眼線施了酷刑,震懾了後宮,一句恃寵而驕,倒也擔得起。
隻是一個公主為了一個宮女而假裝中毒,宮內真的有人信嗎?
午後
“紀藍,去瞧瞧我讓呂帛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一漫又打開寫著早春的那一頁花名冊,用力壓了壓,讓折痕明顯些,即使合上依舊能看出一道縫來。
鬆果見紀藍不說話,隻好開口,“回公主,如今滿宮裡都在傳.”
德妃此舉,不光是為了敗壞掉一漫的名聲,更是為了將謀害嫡公主,降到宮人中的醃臢事的層麵上,讓皇後無法鬨大,以大公主的名聲,牽製住皇後。畢竟若是清思殿的大宮女明麵上與太監對食,定會影響大公主的聲譽。
“直說無妨。”
一漫一愣,看著紀藍垂下的眸子中堅毅的眼神,攥了攥手中的書。
“是,都在說您恃寵而驕,中毒是假的,是為了給紀藍整治尚食局的那個.那個公公。”
“昨晚看過了,受了嚴重的刺激。奴婢悄悄請了相熟的醫女用了針。今晨看著還是不清醒,隻是好歹鎮定下來了,不發瘋了,這會坐在地上隻顧著發呆。”
“這是怎麼了?”
一漫猛地合上書,抬了抬手指。呂帛小心的上前兩步彎下腰,聽完吩咐,快速的掃了一眼周圍,低低地應了一聲。
一漫還沒有問出心中的疑惑,就看到紀藍實實在在的叩了幾個首,直起身子,雙目通紅,“公主,是奴婢連累公主的名聲了,奴婢這就自請離開清思殿。”
鬆果想了想他們的原話,“奴婢聽那些小宮女說,是因為紀藍手中握著您的把柄,所以公主您不得不幫她。皇後娘娘已經下令處置了幾個人,但還是攔不住風聲。”
宮中的眾人或許看不出什麼,白仁宜就算有猜測也不會有證據,但德妃縱橫宮裡這麼多年,想必聽個前因後果就能拚湊差不多。
紀藍眼含著晶瑩,愣愣的盯著大公主平靜無波的眼睛聽完這些話。忽然發覺視線僭越了,猛地低下頭,淚珠砸在了手背上。
紀藍猛地叩首,“奴婢願意為公主做任何事。”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一般,不過一炷香的功夫,清思殿的宮人便各司其職的站在宮外等候。
一漫的手搭紀藍的手臂上,鬆果手中捧著一個精致的托盤,上麵擺放著花名冊等證據。後麵呂帛抱著拂塵,領著上百個宮人,跟在一漫身後。
“剛剛呂公公說,風都放出去,如今都知道您要去清寧宮狀告下毒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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