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大公主,方婕妤已經押回來了。按皇後娘娘密令,所有宮人拘押在原宮中,沒有走漏消息。”
一漫微微一笑,倒了杯茶推到康大人身前,“此事涉及嬪妃,有勞康大人親自出手了。”
康琮眼尾上揚,天生帶著淡漠無情的味道。此刻開口,卻有股常年審案的壓迫來,“此事證據確鑿,是微臣分內之事。”
康大人果然不愧是酷吏,隻認證據說話。
一漫起身慢慢走近康琮,迫使康琮慢慢低下頭。
“康大人,此事我是苦主,卻不能將此事大白於天下,讓眾人知曉,實在心中憋悶——康大人能否讓我見一見方婕妤,你明早再審,也好趁著機會給父皇寫折子。”
康琮正疑惑大公主為何半夜在這裡等著,原來是要見方婕妤。隻是這樣實在不合規矩,況且大公主萬一在禁獄受傷,禁獄中的所有人都要擔責。
“大公主,這不合規矩。”
“我手上還有方家與此事相關的證據,日後康大人若是查方家,必然會用到。”
康琮麵色看不出深淺,眼角卻是一抽,“微臣以後會查方家嗎?”
“那就要看康大人查不查了。”
康琮出身蘆嶺縣主家,又是皇帝親信之人,當年直接調入宮中禁獄。能力有目共睹,皇帝定然是想用他的。若是皇帝真的要推行新政,必然會對方家下手,倒是皇帝信任的人都會動起來,說不定不久康琮就會調職。
“證據在哪?”
雖是支脈,畢竟是皇親國戚,這康琮定然是聽到了風聲。
一漫看了眼鬆果,鬆果做了個請的手勢,“證據在清思殿呢,康大人跟奴婢來便知。”
康琮極不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板著臉對一漫點了點頭,便跟著鬆果離開了。
紀藍細想了一番,心頭疑惑,“公主,收攏的證據不過幾樣,奴婢沒有看出哪樣與方家有關呢。”
一漫微微一笑,平日淡漠的眼中帶著一點狡黠,“那盆花呀,嫣紅色的菊花從進貢到進宮必然與宮外有關,不管是與誰有關,既然是方婕妤做的,方婕妤是方家人,那就是與方家有關。不過,這些也都是我的猜測,是否相信,就看康大人自己了。”
紀藍起先還認真聽著,越聽眼中驚異越甚,“若是康大人發現沒有關係怎麼辦?”
“我覺得有關係,他覺得沒關係,這種主觀的事情,要等方家徹底敗落之後才能清楚。走吧,直接去刑房見方婕妤,倒也不必挪地方了。”
“是。”
鬆果點了十個親信的小太監緊緊地半包圍在一漫身後,進了禁獄刑房。
按說千金之軀不坐垂堂,但一漫自認百無禁忌,隻要不死,就一定得得到自己想要的,便直接進了布滿刑具的地方。
康大人果然不近人情,方婕妤已經被綁縛著雙臂架在了木架上,堵住了嘴巴,精神倒是不錯,就是見到一漫慢悠悠的走進來,神情驚異,轉而變得怨恨起來,掙紮著要掙脫木架。
一漫抱臂打量著方婕妤,眼中帶著疑惑,“你就是因為本宮打了十皇子的太監就記恨本宮了?你知不知道那老太監是八公主的人。”
方婕妤定然還有彆的原因,她這話不過是想套些出些東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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