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姑有口難辨,隻好看著一漫。
一漫微微一笑,“來季充容宮裡吃新糕點。姑姑是來請季充容的?”
見一漫猛地抬起頭看著她,皇後以為一漫被嚇到了。麵色溫柔的拉住一漫的手,“漫漫彆怕,那你以為應該怎麼處置?”
雖然不知道皇後是怎麼知道季充容的把柄,季充容又是何時得罪了皇後,但皇後此舉並不算明智。
“大公主這是做什麼,皇後娘娘還等著問季充容話呢。宋言,季充容呢?”
高嬤嬤原本以為是大公主胡謅,沒想到真有名有姓。
好不容易將兩人拉扯進去,一漫甩了甩用力過度的雙手。
剛到清寧宮,就見高嬤嬤正帶著全神貫注的侍衛們等著了。見一漫將宋言拉了回來,很是吃驚。
一漫垂下睫毛,很是委屈。餘光看到高嬤嬤,又抬起頭來,“高嬤嬤,清思殿的人一直守著那宮女呢,嬤嬤自己去禁獄問問春暖吧。”
說著也不等宋姑姑同意,便生拉硬拽的往前走。
一漫淡笑著上前挽住皇後,“母後,兒臣正好遇見宋姑姑去抓人,母後是怎麼知道妃嬪有染的,兒臣正想跟母後說呢?”
一漫張了張嘴又閉上,皇帝的行事,如今還輪不到她來置喙。
一漫回頭看了一眼宋姑姑眼中的吃驚,又在皇後眼中看到了疑惑,便知她有心瞞著自己。
“嬤嬤不必吃驚,先進去,進去解釋。”
“大公主?”
禁獄的嘴果然不嚴,而且還傳得張冠李戴。若不是清思殿的人守著春暖,想必就讓高嬤嬤直接把人提了。想必高嬤嬤也是覺得待在禁獄人跑不了,所以才直接去查了心虛趕來的季充容。
況且季充容現在還跟程幼僧扯上了關係,皇帝又想在近日收攏兵權,那就必須不能打草驚蛇。萬一程幼僧真的對季充容有那麼點真情實意,皇帝一旦處置了季充容,就是將來程幼僧的怒火爆發點。
高嬤嬤心中有些狐疑,乾笑了兩聲點點頭。與皇後對視一眼,得了允準,便帶人下去查證了。
一漫撅了噘嘴,很是委屈的樣子,“母後,兒臣去給父皇送湯回來,紀藍說有人跟著兒臣,兒臣便將她擒住押到禁獄給康大人了。沒想到審出來了,那宮女叫春暖,是寧雲閣的宮女。那宮女說杜寶林以為兒臣看見——看見.就讓人跟著兒臣。其實兒臣那日慌慌張張的從菊園走,連走的哪條路都沒看清。實在是冤枉又難以啟齒,求母後給兒臣做主。”
宋姑姑一臉為難,“大公主就彆問了,奴婢去等著季充容。”
一漫笑著另一隻手挽住高嬤嬤,將兩人拉著往裡走。
“哦?不是季充容,那是誰啊?”
一漫有些難為情的癟了癟嘴,“是杜寶林和鄭寶林。”
皇後歎了口氣,“自然是要的,還要悄無聲息的辦。你父皇並沒有對不起她們,沒想到她們竟然做出這種事。”
看了紀藍一眼,紀藍立刻帶人將殿門守好。
皇後心疼的摸了摸一漫的頭,拍了拍她的背,“竟然是這樣,漫漫受委屈了,竟遇到這樣齷齪的事。”
如今新政推行在即,季家老爺子如今還活著,依舊在江南文壇是領軍人物,文化精神的象征。就算此時將季充容勾結外男的罪名爆到皇帝那裡,皇帝若想安穩四海,來保證改革推行,就必須當做不知,來穩定江南的文人大族,到時候必定遷怒將此事捅出來的皇後。
一漫心中想著怎麼安撫住皇後,就拉著宋言回到了清寧宮。
一漫扯了扯嘴角,反握住皇後的手,“母後說得極是,兒臣也沒有更好的主意了。”
原以為皇後隻是天真些,沒想到伴隨著殘忍。
皇後欣慰的笑了笑,拉著一漫的手開始說這幾日一漫送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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