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再議。”
夜間,有兩個滿臉惡相的小太監拖著一個下半身全是血跡的女子來到清思殿門口,見到有人出來,便直接丟下女子轉身走了。
待巷子中隻剩下一具屍體,在拐角後頭藏著的呂帛深呼吸幾口氣,拍了拍受到驚嚇的心臟。
一漫放鬆下來,才驚覺出了一身冷汗,“走吧,去看看她。我付出了代價,得跟她要點東西。”
陸公公早就嚇得癱軟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掏出身上所有的銀子,以為遇到了打劫的。
程幼萍不是弱質芊芊的大小姐嗎,難道並不像外界傳言一般,而是一直在軍中,與程幼僧共同打理高陽軍?
程幼萍倒還好些,隻是麵色發白,眼神凝重,仿佛對血腥習以為常。
一漫並未叫起,隻是隨意的開口,“本宮救了你,你能為本宮做什麼?”
一漫微微一笑,“皇妹們還小,兒臣身為長姐,孝敬父皇是應該的。”
“回去了。”
“呂帛,你去查查,陸公公在宮外有沒有宅邸。等這件事了結以後,過一段日子,找個江湖上不要命的,了結了他。”
下一秒,江湖客突然袖中飛出暗器,直接插進陸公公的胸口,陸公公應聲倒地。
“是。”
次日中午,趁著送湯的功夫,一漫想著趁此探聽一下皇帝的態度,便早早的等在了延英殿外。
程幼萍微微搖頭,“高陽軍是高陽軍,程幼萍是程幼萍。幼萍願意良禽擇木而棲,輔佐大公主。”
年關將近,西城拐角街上,陸公公請了休沐,買了許多年貨,準備到宅邸中叫兩個暗娼好好樂嗬樂嗬。
一漫垂眸一看,見那從掖庭找的罪人已經是不知死活。一身淺色衣袍不是血就是臟汙,下半身的血還在往外洇,顯然不止遭受了幽閉之刑。
若是陸公公真的去同皇帝告狀,那她就必須搶先一步,把所有事情都推到高陽軍程家的身上,好歹先保下她自己和清思殿。
剛走到一處僻靜巷子,麵前身後突然出現兩個人堵住來去之路。
兩人對峙一陣,似乎根本沒有將陸公公放在眼裡。
皇帝歎了口,果然還是孩子,看不得血腥。
紀藍壓低聲音,“寒枝姐姐在內室看著她呢。”
程幼萍微微抬首,“臣女在高陽軍中任軍師一職,願在宮中為大公主出謀劃策。”
一漫神色凝重,微微搖頭,“不知道。”
後頭的黑衣人防備著江湖客,上前試了一下陸公公的脈象,迅速後退。
皇帝點點頭,“你出的主意很好,程幼萍回去了嗎?”
“是,兒臣多謝父皇。”
“朕問過米太傅了,你的功課都很不錯,以後若有疑問的可以直接到延英殿來問,集賢殿中的書,都可翻看。”
“她人呢?”
“你這是代表高陽軍向我投誠?”
“是,幼萍明白。”
“呂帛,找人處理了。若是她還有家人,送些銀子。”
用著送來的湯點,皇帝態度和藹,“難為你了,你那幾個妹妹就不如你這般持之以恒的有孝心。”
按大公主的命令來解決人,怎麼還有兩撥人?
又看了一眼沒有動靜,呂帛立刻從袖中拿出一張銀票,塞給身邊找的半吊子殺手手裡,“拿著錢,趕緊走,以後不要出現在京城。”
那殺手倒也懂規矩,拿了錢就翻牆走了。
呂帛本想轉身就走,看著地上散落的銀子,探頭看了一眼沒有人影。快速的跑過去,用帕子包著,將暗器拔下來收好。又將銀子撿起來,做成劫財的假象,顧不得冷汗直流就直奔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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