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如今都知道她狠辣的手段,還能有謠言,定然是有人指使,有人推波助瀾。
一漫看著腳邊蹦過來的一片瓜子皮,緩緩起身。
紀藍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看著慢慢張大嘴驚在原地的,仿佛便被點了穴一般的四個宮女,一漫露出陰惻惻的冷笑,“知道本宮狠辣,還敢嚼舌頭,看來背景不小啊,定要好好查查。”
“聽說沒,是真的,要不泰雲侯怎麼會傷心失意的落馬。”
“是。”
“京中都當成謠言,畢竟門客之流,多是奇人異士。平日既不服侍,也不乾活,隻能養著。周家就算再有錢,應當也不會供養三千人當做周公子的玩意吧。”
若是周玉一人謀劃,那他現在足夠有能力、金錢、人脈,帶領世家相抗,或許就是幾百年前,白家的雛形。
一漫閉目養神片刻。
“奴婢也是這樣聽說的,嫁過去的時候都是及笄的女子,為什麼才到中年便死了?”
聽著越來越胡扯,鬆果忍著滿肚子怒火大喘氣。
七公主白仁宜那樣暴躁毒辣的性格卻一直安靜著,難道是她做的?
可是隻有謠言的話,也奈她不得。不過是湖中被風吹起的波紋罷了,還能怎麼樣?
一漫剛走到清思殿外,就看到東宮的趙公公麵色焦急的跑了出來。
鬆果委屈的看了一眼含笑的一漫,噘著嘴低下頭。
沙陀國物資稀少,生活環境和氣候根本不能跟京城相比,吃的喝的用的都跟不上。再加上遠離故國,思鄉心切,最是容易積鬱成疾。
“聽說,他們還借著太子良娣的娘家,私會呢。大公主霸道,還威脅良娣不準說呢。”
呂帛心內一驚,“周公子這麼有錢嗎?”
這些年北陵郡主也知道不得皇帝的好臉色,所以基本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結果還是遇到了這種事。
“去跟著呂帛,畫下來。”
一漫看了一眼,“紀藍去休息了嗎?”
一漫垂眸,眼中閃過厲色,“傳言周玉手下有三千門客,不知是真是假?”
鬆果領了命,親自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去禁獄了。
“大公主,奴婢們知錯了——”
“就是,泰雲侯可隨軍過,騎馬肯定是駕輕就熟的。”
呂帛接過畫像,“鬆果送去了,應該是一晚上沒睡。”
“大公主——”
和親的若是大國還會顧及禮義廉恥,這樣的小國,怕是會淪為王室的公共玩物。
一漫內心歎息一聲,放下書,“今次定的是哪個宗室女?”
呂帛一愣,“買鏢局?”
半月後,溫度漸升,不少品種的花都開了,鬆果拎著一籃子花蹦蹦跳跳的進了清思殿。
看著她們的哀求和不斷掙紮,一漫淡淡道:“送到禁獄,交給康大人。一定要追根究源,把源頭找出來。”
“大公主,您去哪裡了?奴婢一直在等您呢。”
一漫沉了口氣,“不急,慢慢說,怎麼了?”
趙公公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今晨宮裡就突然傳開,說您.您跟泰雲侯有私情,多次私會,卻嫌棄泰雲侯府有妾室,方家關係亂。逼迫泰雲侯脫離方家,殺死小妾,再服侍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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