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宮說服皇姑母和尋找證據前,知道的越多,便能越快的解決這件事,直擊根源。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白溢便拎來一個身著盔甲,昏迷的將士。
一漫在臉上覆蓋麵紗,站到將士的身後,壓低聲音,“將他弄醒,問他那日看到的小太監是誰。要是不說,便用些手段,馬上天亮了,速戰速決。”
“是。”
白溢指尖一點,解開他的穴道,用生硬的聲音問出了問題。
沒想到這將士倒有些骨氣,竟瞪著圓眼睛不吐一個字。感覺到解開了啞穴,還要張口大喊,被一腳踹了個狗吃屎。
白溢上前封住穴道,開始蹲下一個一個手指的給他拔指甲,低著頭認真的像是在研算什麼算術題。
一漫看了一眼天色,‘嘖’了一聲,抽出匕首猛地紮到宮門守衛的背部穴道上,痛得他直接衝破啞穴發出聲音來。
一漫從他背後壓低身子,用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開口,“那日與你搭話的小太監是哪個宮的?”
宮門守衛早已冷汗淋漓,耳邊突然出現的聲音好像從地獄中傳出來一般,讓人從頭冷到腳。
“不不,是七皇子,七皇子的隨侍,救命,救命——”
白溢快速的打暈他,一漫聽到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兩人對視一眼,丟開守衛,快速的離開皇城。
大理寺監獄
一個身穿灰色鬥篷的男子站在陰影處不斷咳嗽,低著頭看不清容貌。
不遠處一個暗衛揮退了手下,才走到灰鬥篷身邊,“殿下,無人了。”
太子點點頭,看了一眼背對著他的囚犯,走進牢房。
鳳雛苑禦馬是皇帝親查,任誰都沒有找到那人關押在何處。
太子也是在去見沙陀國使團的路上,得知了關押他地點的消息,讓替身先去驛館。他親自來問問這個曾經的屬下,為何突然消失,出賣一漫,證詞是否是真。
暗衛見囚犯背對著他們,一動不動,拿出匕首擋在太子麵前。用腳輕輕一踢,囚犯就順著力道倒在一旁。
暗衛上前一看,那囚犯並無外傷,也未有中毒,像是突然暴斃,已經出現了屍僵。
暗衛起身走到太子身邊,拱手道:“殿下,不知死因,已死多時。”
太子眼中閃過悲憫,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他一個一個從各處撿回來的,大多命途多舛。這樣的人,實在不該不明不白死在這大理寺監牢中。
“殿下,下一步該怎麼辦?”
太子轉身向外走去,“能先動手除掉證人,比本宮消息還快的人不多。這是個連環套,如果本宮所料不錯,先是一漫,接下來就是本宮。這時候,大約已經有人去延英殿向父皇稟報,本宮來過大理寺監牢,鳳雛苑禦馬被本宮殺害的消息了。”
符合這三件事的既得利益者,又有能力辦到的人,隻有七皇子。
“殿下,屬下先帶您離開。”
太子點點頭,剛想走來時路,突然停下腳步,“換一條路,送本宮去傅家。讓替身暗衛慰問完使團直接去傅家。”
既然對方已經算到了下一步,那來時的路上必然有埋伏和‘人證’在等著,去驛館的路上也定然危機重重。
隻有打亂計劃,從變數中尋路來走。
一漫和白溢在暗處,等到街上人多起來才在街上行走,剛穿過一條巷子便遇到一個手拿匕首的黑衣人。
白溢上前一步擋住一漫,黑衣人下一秒收起匕首,對一漫行了個禮。
“屬下止戈,是太子殿下的暗衛。殿下遇到了呂公公,現在傅家,請大公主前去。”
一漫從白溢身後站出來,打量了一遍黑衣人,語氣謹慎,“有何憑證?”
“剛剛呂公公認出,屬下就是在宮外擊殺陸公公的人之一。”
陸公公,就是那個被賄賂,讓程幼萍躲過幽閉之刑的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