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漫帶人挑著偏僻小道到了禁獄附近,指揮著上百個小太監,如行軍一般暗中埋伏。剩下的跟著一漫從禁獄正門走了進去。
一進大門,就看到鬆果和一個屬官在與二十多個小太監對峙。
周圍倒是不見康琮的身影,可見康琮這個心黑的定然是看透了幾分,遠遠避開了。
“大公主——”
鬆果看到一漫帶著人進來,興奮的喊了一聲,眾人的目光頓時就被吸引了過來。
前來提人的為首太監,側了側臉,似有些心虛。
一漫輕飄飄的掃了一眼,身後跟著的清思殿小太監立刻將那二十幾個人包圍起來。
“哎,大公主,您這是做什麼?”
一漫看了他一眼,看著鬆果,“去叫內侍省的人來認認,都是誰,把名冊拿來。告訴他們,這些人本宮扣押了,若有不服的,隻管去找皇帝皇後。”
“是。”
康琮定然是審問過他了,這半身血跡就能證明一切。
一漫當即神色一愣,眼中投射寒刀冰箭,嚇得馮公公身子一抖。
馮公公一臉的為難,想上前兩步,卻又被清思殿的小太監警惕的攔住。
若不是鬆果帶人來這裡蹲守,秦太醫必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德妃必然脫得乾乾淨淨,楊溯雪被害難產,太子被換藥下毒的事情,自此再無大白於天下的機會。
“那你是奉了何人的命令,可有手令?”
一漫冷笑一聲,側身在紀藍耳邊壓低聲音,“去東宮,告訴皇兄,先不急著處置段家那些嫡係。若是皇帝去催,便讓皇帝去使力。”
猛地將馮公公鬆開,在他驚恐的眼神下,一漫轉身掃了一圈禁獄,“不如今日本宮就現審了秦太醫,正好你們都在,等審完了正好稟報父皇。”
一漫掃了一圈,“既然康琮不在,這裡就由本宮做主。來人,將秦太醫提到這裡,就在這裡審。一並將刑具搬出來,務必在一刻鐘之內撬開秦太醫的嘴。”
原以為是德妃狗急跳牆,沒想到是皇帝無情無義,偏心至此。
就是不知道秦太醫指向德妃的時候,皇帝是什麼表情?
那太監臉上寫滿了害怕,看了一圈包圍圈,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大公主,奴婢老馮參見大公主,奴婢是奉命將秦太醫帶到刑部的,跟您沒有衝突啊,你就高抬貴手吧。”
“那皇後可有管理後宮之責?”
太子可是他的嫡子,如今身體還沒恢複過來,皇帝當真是識人不清,冷漠無情用錯了地方。
見已成定局,馮公公苦著臉,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帶著人推到一旁。
皇後給不給鳳令不是關鍵,不過是堵住在場外人的嘴,讓他們以為合理化罷了。
“是,奴婢領令旨。”
一漫睜開眼,看著琳琅滿目的刑具,起身穿過刑具,站在了耷拉著腦袋的秦太醫麵前。
一漫冷笑一聲,“小慎子,去找母後要個鳳令來,就說本宮要在此審問段德妃的案子。還有,去將本宮在羽林衛中的八十私衛調來,團團圍住,除了清思殿人,任何人不得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