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物成精,邪祟現世。
仔細感悟,又什麼也沒有。
自打去年年末到了陽都,前半截天寒地凍,又有極樂神,自然沒有離開陽都。隨後倒是春意漸濃,然而陽都繁華,僅就陽都一地,就已經夠宋遊慢慢悠悠逛上很久了,何況他還要在家中睡覺修行,做飯看書,哄騙三花娘娘自然也沒有離開陽都。
“聽聞仙師法力高強,神通廣大,懇請仙師幫忙除妖!”
“小人有個遠親,在城中衙門當差,今日在街上偶遇,閒談幾句,聽他說起昨晚奇事,正巧小人正為此事憂慮,便向他問了仙師地址,今日下午與他道彆便匆匆來尋仙師了。”廖姓男子說道,“隻是沒想到仙師出了門,隻好在此稍作等候。”
“當時覺得是得了寶物,來了財運,後來才知曉,是彆家書鋪出了岔子。”廖姓男子慚愧道,“這已經是後來才知曉的了。反正當時我們全都沉浸在生意興隆的喜悅中,幾乎是有求必應。它要什麼供品,我們就給什麼供品,它要怎麼供,我們就怎麼供。直到前段時間,我們家裡的人越來越虛弱了,這才察覺到不對,那東西在吸我們的精氣。”
就連三花娘娘也睜圓了眼睛,扭頭仔細打量了一眼自家道士。
這就是那妖邪破土而出之處。
“盛世……”
卻沒有立馬歸家,而是先陪著三花娘娘去幾家酒樓飯店賣魚,有的收有的不收,有的收得多有的收得少,照舊留下了兩條,自己吃。
“多半是了。”廖姓男子苦笑著道,“意識到我們看穿它後,它索性不再裝了,現在是請也請不走,除也除不掉,就算躲出城去也沒用。”
如今一走出來,便有些不對了。
“可惜了……”
“不急,慢慢說來。”
宋遊則走了回去,在布上坐下,撚起一片醬肉送進嘴裡,又拿起一個饅頭啃起來。
“怎麼回事呢?”女童跟著道。
據此看來,那妖邪曾經並非被誰封印於此、如今封印隨時間鬆動這才被喚醒,它當年隻是自行沉睡,要麼是自然沉睡,要麼是躲避什麼,要麼是懾於盛世天地而暫避,如今天地變化,自然蘇醒。
滿目藍天白雲,鼻尖全是青草香。
廖姓男子忽然便有些忐忑起來。
宋遊搖著頭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河邊,見自家童兒也扭身回頭,正看著自己,見到自己沒有走遠,這才安心,於是收回目光,繼續垂釣。
……
宋遊道了一句,開始收拾東西。
幾人紛紛拱手躬身,口中呼喊。
宋遊隻是微笑而搖頭。
“回來了!回來了!”
“繼續!”
“正是!”
一覺睡醒,三花娘娘也已經放下釣竿,抱膝坐在江邊不動了,看起來像是在思考貓生。
這兩個人與霍二牛也算熟識,聊起他的生平經曆,都說那是個愣子,時不時罵他幾句愚笨,竟敢偷仙師的法器。
宋遊想著想著,懶得再想了,便將身子往後一倒,躺在布上。
“其實呢?”
“諸位又是如何找到在下這裡來的呢?”道人卻是反問他們。
幾人麵露激動之色朝著宋遊走來。
“一個金蟾黃橙橙,巴掌大。”廖姓男子比劃了一下,“長得很醜。”
不時傳出噗噗的水聲,然後是魚落進桶裡、在桶裡掙紮撞擊木桶的聲音。
“……”
宋遊聞言不禁歎了口氣,搖頭說道:“人若不留情,不留餘地,世間少有什麼東西能與人敵,令尊有魄力膽識,卻欠了一點狠心。”
這幾個辦法,一個比一個毒。
真是自家道士能想出來的?
“先生說的這幾件妙法我等倒是沒有想到過。”廖姓男子表情也有些複雜,“不過家父仍指著它罵了一頓,說要把它打爛,威脅了它,然而它當天晚上就不見了,卻仍在夢中要我們上供,若不上供,或逃出陽都,便口吐黑水,痛不欲生。”
“三花娘娘要吃嗎?”
宋遊便給她把醬肉端了過去,這才坐回來,一邊思索著,一邊繼續吃著饅頭點心,不時抓幾顆漿果送到嘴裡。
走到家門口時,卻又見門口圍著幾道身影。
廖姓男子不由愣了一下。
語氣中透著滿滿的焦急。
“掘地兩尺,見到方磚。挖開方磚,又掘一尺,見到樹根,在樹根下又見到一個箱子,竟多年不腐。打開箱子,乃是一個金蟾像。”廖姓男子說著停頓了一下,舔了舔嘴巴,“都說金蟾來財,又想起了夢,家父當天就把它請進了家門,好生供著。當天晚上又做了夢,夢中一個大肚肥胖男子向家父道謝,又說了供奉它的技巧,我們全家都照著做。果然從正月開始,生意就變得很興隆,像是來了財運。”
女童也扭頭看向宋遊。
小女童聞言,神情頓時一凝,抓著木桶和釣竿的手都不由一緊,因為用力而變得更白淨了幾分。
“凡人之力畢竟不可與妖邪相比,不敢請諸位冒險。在下可向諸位提供一些便利,出些主意,好使諸位可以找出那妖邪,與之相鬥並除之,可諸位卻得有老廖公那般威脅邪物的膽量氣魄、敢與之相鬥才是。”
世道有變的趨勢,今後這般妖邪恐怕還會越來越多,大妖大鬼倒不至於頻出,就算出了,也有神靈重點照顧,可這小妖小鬼卻最纏人,宋遊就算有三頭六臂分身之法,也不能將之除儘。
何況他在陽都也留不了幾天了。
實不相瞞,茉莉又回家看爸爸了。爸爸每年回來一次,今年已經要走了。過兩天回去後就給大家加更,請大家放心投票,助本書和三花娘娘更上一層樓,就算最後名次掉下來,茉莉還是認。就像上個月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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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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