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麵色淡漠,“不必。”
他看烈九卿頭也不回的走,眉眼淡淡。
她右手放在墨鐲上,唇間都是溫柔的笑,“隻不過在小女看來,還有比死更害怕的事。”
他每說一句,烈九卿指尖就緊一分,抓著墨鐲時,她都在顫栗。
“一人福澤已是上天厚愛,逆天而行不會有所善終。”
烈九卿腳步一頓,啞聲問:“醫者,善行,若我多救些人,是不是就能為他贖罪?”
正欲離開時,宏貞道:“施主,那人殺戮繁多,業障重重,非良人。”
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再辜負他一次。
烈九卿腳步慢下來,宏貞道:“也聽聞,食下果核並以百年內力催動其藥力入四肢百翰,可保奇經八脈以續命、可活死人肉白骨。不過,這是以命換命之法,不知真假。”
宏貞抬眼,“施主是天佑之人,本可以平安順遂過此生,如今執意入朝堂政權也就罷了,還將貧僧也算入在內。”
宏貞淡聲說:“我佛不佑他。”
宏貞麵不改色,烈九卿也很平靜。
“若您尋找之人也如此,您會如何選擇?”
“宏貞師父,這天下間,少有幾人能像您一樣能看穿所有,當個旁觀者。我是凡人,愛恨癡怨,我一個都放不下。”
下山,上了馬車,烈九卿腦海裡都是宏貞最後的那句提醒,“施主,回頭是岸。”
“告辭。”
她很清楚,溫容比這天下、比她活著都重要。
她停下,回頭。
“施主。”
她握緊手中佛珠,深深的吸氣,緩緩的吐氣,終於將心口的恐慌壓製了下去。
“這串佛珠的主珠,名天賜菩提果。”
烈九卿拉回心思,溫聲說道:“小女有事拜托您。”
誰也不能從她手中奪走他。
天不行,命不行。
烈九卿回頭看看南方的都城,眸光越發堅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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