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頭頂的發簪掉了,萬千青絲散開,屬於女子的香氣撲入鼻息,侵占了藍桉的所有感官,亂了他的心。
對女子而言,清白和名譽最重要。
這人笑了,“熱鬨我也看夠了,當然要滾了。不過……”
“你真的醉了,不能再喝了,明天你會難受的。”
藍桉歎氣,“小七,你醉了,不能喝了。”
“小七,明天再喝,好不好?”
藍桉怕她摔著,一邊虛護著她,一邊和她保持距離,一邊還要溫聲哄她。
黑暗中,歡色按在窗戶牆緣的手,青筋暴突,五指合攏,牆整個開裂,隱約崩塌。
烈九卿墊著腳尖,伸著手,一直要夠。
他讓人送解酒湯,又讓人去找畫意。
藍桉看上幾眼,就克製著心裡頭的貪婪,挪開了眼。
烈九卿不見他給,就繞過來,伸手去搶酒壺。
藍桉瞳孔劇烈的瑟縮著,被撞的心口滾燙,一直努力克製的心臟瘋了一樣跳動,後背重重抵在了柱子上。
藍桉克製的後退一步,“小七,我給你放好,等你酒醒了,我就給你,好嗎?”
對麵房間的窗戶裡,一雙充血的眼,將這一幕全都看在眼裡。
藍桉失笑,站起來,將酒壺舉高。
藍桉的手發抖,酒壺掉了,碎裂,酒香肆意。
他不能為了私心,給她抹上汙點。
風一吹,酒香分明濃烈,仍舊不抵懷中女子身上的氣息更分明。
這聲音隱約帶著笑,“藍桉啊,他確實比你更能當一個好夫君。”
烈九卿是真的醉了,她突然站起來,指著他手邊的酒壺,很霸道的說:“把酒給我。”
“給我!”
“不要。”
夜色灰暗,看不出半分迷人,隻不過眼前人的一顰一笑比這天地萬物都耀眼。
“廢掉這身功法,你至少能多出幾年時間,總好過將她親手送給彆人。”
他說:“是我,心愛的人,我就算是死,也不會便宜彆人的。”
臨走前,他問:“從她出生,你給她名字起,如今足足十八年。你守了她十八年,這十八年,她可是你的一生。你真得甘心和她就這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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