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兩隻手臂都是駭人的紅點,正常女孩怕是連門都不會出吧。
“顏色好像真的變淡了!”阿彩興奮的看著手臂,還沒來得及感謝就有道氣憤的聲音迎麵傳來。
剛才還活蹦亂跳的蘭娜,立即低著頭退到一邊,像是看到什麼害怕的人。
“蘭娜我跟你說過多少遍?要趁早回來不要亂跑,知道外麵有多危險嗎?”
來者是一位穿著藍布衣裳的婦女,她雖已為人母,可是身材與樣貌都看起來和年輕一樣。
“對不起,她是”
阿彩想要幫忙解釋,卻被女人抬起手製止了。
“無論是什麼原因,蘭娜她都不應該在城外駐留,現在外麵戰爭頻發指不定就會被殃及。
而且藥廬是靠加工藥草謀生,把青葉草用來治過敏,根本就是大材小用吧!”
女人皺著眉一直在說道,蘭娜更是連話都不敢回,隻能點頭回應。
戰爭之中人人自危,身為人母更加如此,她們時刻要擔心自己的孩子為何天黑還沒有回家。
蘭娜隨後就被帶走了,她隻是偷偷轉身與兩人揮手告彆,在母親回頭後馬上又要轉過來。
“哼,女兒這般善良母親居然刻薄至此!真懷疑是不是親生的”
阿彩氣鼓鼓的看著母女倆遠去,但軒傑卻看的十分開。
“善良可當不了飯吃,而且那位婦人剛才的憤怒太刻意了,像是專門做給女兒看。”
專門做給蘭娜看?
“好啦先進城吧,天已經快黑了,”軒傑拍了下阿彩的腦袋,雖然不痛,可聯想到的信息卻都忘記。
“這樣打會長不高的啊!阿傑你站住!”
兩人就這樣打鬨著進了城,都還沒有認識到天黑的嚴重性。
住在這座城裡的人們,尤其喜愛喝酒與戰鬥,是不折不扣的戰鬥民族。
與其說是單純的戰鬥,倒不如說在大多數人們心裡,都有過體驗生命極致的想法。
就這種想法而言,衍生出兩種職業。
其一就是雇傭軍,隻要價錢合理他們就能去辦任何事,包括殺人越貨。
隻是整座城都受冰魄之神庇佑,雇傭軍隻要現身於此就要遵守規矩,否則便會遭到驅逐。
如果說雇傭軍的做法過於極端,那另一個職業就相對於穩妥,是真正意義上的追逐冒險。
他們穿梭於敵軍的領地刺探情報,或者潛入魔獸叢生的荒林中找尋珍惜草藥。
那些對冒險者來說,這就是最大程度的險況了。
實力弱小或者是新成員,他們連尋人、找貓找狗的活也會接,並以此換取報酬。
兩大協會分彆坐落與城中的東、西方向,兩者表麵上很和諧,實際在暗中卻是水火不容。
沒有那個商業與信仰合一的組織,不會想去吞並競爭的同行。
咕~咕~
木板公告欄旁邊,傳出一陣咕咕聲,像是誰的肚子發出。
“阿傑”
“嗯,我也餓”
其實食物對魔神而言並非必要,可吃可不吃,對身體不會有任何影響。
隻是阿彩在這,怎麼也得和她應付一聲,不然等下就會上手來推了。
此時已經入夜,這種時間幾乎沒有人會在城門口附近,因為隻要遭遇襲擊這裡就會首當其衝。
木製公告欄上用染料,在顯眼的位置清楚寫著“夜晚儘量不要外出”幾個大字。
當然,除去這些以外還有彆的信息,最吸引眼球的就是左右各一邊的納新廣告了。
冒險者協會:勇於挑戰生命的高度,為人民解決大大小小的瑣事,敢於為女皇陛下效命。
這就是冒險家協會的,字是用引人注目的紅色墨汁書寫,其餘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文字。
另一邊是雇傭軍協會,僅隻有一句話:唯有直麵死亡,方才能體現生命的意義。
的確,相比於冒險者協會,雇傭軍的危險係數要高上許多。
他們要直麵的,永遠是能直麵威脅生命的存在。
咕咕~
肚子又叫了一聲,就在準備離開先去城裡找點吃的時,被月光灑滿的街道上傳出了響動。
下意識轉身看去,被風包裹著的是一道熟悉身影,前不久才見過。
“蘭娜!”
她手心中捧著紙袋,裡麵是幾個還熱乎的白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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