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有些發愣,軒傑卻已端起與蘭娜碰杯,發出一聲清脆音律。
“多謝!”
軒傑將杯中酒一飲而儘,而阿彩卻以不喝酒為由推遲了。
“哈哈,看呐!這位聰慧的姑娘似乎已經得出結論了,”那位身材肥胖的夫人站起身大喊著。
節奏一呼而起,蘭娜被其他人拖到一邊,眾人讓開位置將她與蒙亞推到一起。
那個肥胖夫人還一直在嘰嘰歪歪,說什麼應該知足之類的話語,這讓軒傑平靜的外表下已經萌生出了殺意。
“來,阿彩,我敬你一杯!”
蒙亞舉止優雅的倒好兩杯酒,將右手那杯遞給阿彩。
“可是我不會喝酒啊。”
阿彩還是一如既往的回答,可是重情難卻,在旁人那嘈雜的叫喊聲中,微微顫顫的手還是接住了酒杯。
今天這一桌子人,終於知道是為何而來了。
原來在場全是演員,被蒙在鼓裡的隻有四個人而已。
嗬嗬,都在巴結這位藥廬的繼承人嗎?演的好一出好戲劇呐!
當阿彩將酒液喝下肚、臉頰散發出迷人的紅暈時,軒傑已經將盤子中的肉吃完,將刀叉平淡放下。
他當著眾人的麵站起身,緩步來到阿彩麵前俯視著她的雙目。
“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現在帶你離開冬城去稻妻,你還會願意嗎?”
被這樣突然一問,阿彩有些不知所措的眨了眨泛著血絲的眼睛。
然而不等她出聲,對麵穿著藍色裙子的婦人就又開口了。
“還離開這裡呢,怕不是還沒走出幾步就會被惡魔給殺”
“閉嘴!”
軒傑忽的抬起頭,看向婦人的瞬間一股殺戮之氣進入她的身體,上一秒的狂妄被直接瓦解。
“砰”的一聲,婦女肥胖的身軀坐到椅子上,驚恐的臉上滿是大汗。
軒傑沒有管她,再次將目光轉向了阿彩。
“說吧,給我答案。”
直到此刻,阿彩依舊沒能理出思緒。
她站起身猶猶豫豫欲言又止的樣子,徹底讓軒傑心中最後一絲期盼破滅。
“我阿傑,這樣是不是有些太著急,這裡挺好可以多待”
軒傑抬起手製止了她繼續說下去,心在此刻就像是墜入深淵,完全沒有落地的安穩可言。
“夠了,我知道你最終的結論是什麼,我會獨自離開冬城不會在來打攪你的生活。”
周圍人看到這個樣子還在冷言冷語的嘲諷,唯有蘭娜想要去拽住軒傑。
可她手腕被安排好的人緊緊拉住,自己都沒辦法掙脫束縛。
阿彩同樣想過去拉住軒傑,可是卻被蒙亞握住手腕,他臉上露出了大獲全勝的笑容。
的確,如果沒有後續了,他就是最大的贏家。
隻可惜,在踐踏底線這一條路上,蒙亞已經沒法回頭。
一群士兵在傭人帶領下,進入藥廬來到熱鬨非凡的飯桌前,將氛圍推向高潮。
“官爺,他就是之前聊到的逃兵。”
蒙亞的小弟指著軒傑鼻子,貪生怕死、侮辱軍隊之類的詞語不斷從嘴裡出來。
眼前這群士兵身穿輕甲白袍,根本就不是冬城的執法軍,隻有先鋒團才有資格依法拿人。
“嗬嗬,我是逃兵?請問這麼說可有依據?”
來此共有近十個士兵,其中還有一個麵孔極其熟悉,他正在不停打量軒傑的樣貌。
領頭的隊長皺著眉走出來,拿出一副鐐銬不由分說就給軒傑戴上。
“彆說廢話,有什麼事跟我們回去在講,不過逃兵一般都不會在有出來的機會了。”
他語氣平淡,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這件事,顯然是在收錢辦事。
阿彩甩開蒙亞的手,跑到軒傑身前擋住了軍隊。
“各位軍爺我想你們搞錯了,他不是逃”
令阿彩沒有想到的是,她護在身後的人居然親口承認了。
“沒錯,我就是逃兵!”
緩步從阿彩身邊走過時,血紅色的眼眸瞥向她輕聲說了句,“好好去過日子吧,不要枉費我忍到現在的痛苦!以後沒什麼事我不會在來打攪你。”
阿彩愣住了,這句話居然讓她也感受到了恐懼。
眼眸止不住的顫抖,內心遲遲未能平複下來,嘴巴詫異的都未能合上。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蒙亞的心意可是都沒有給出回應,本以為這樣對方就會知難而退。
由於寄人籬下,她隻是想讓軒傑與蒙亞兩人和平相處,沒有什麼格外的意思。
可能是對軒傑比較熟悉,才會本能偏向蒙亞這邊,也或許是在藥廬的工作導致思想有明顯改觀。
總之,阿彩未曾想到過她的行為,會帶來今天的這種恐怖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