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被殺戮能量充斥的山峰才會有嘶喊聲。
軒傑趴在地上雙手抱著滿是汗水的後腦勺,頭發被徹底侵濕。
臉色時而惶恐時而痛苦,所謂與殺戮之力的較量,就是讓它有自行消散的時間,在沒有外力協助的狀態下。
“呃啊啊!!”
冰魄之神聽著撕心裂肺的聲音,淡淡搖了搖頭。
“我在那天封他為冰晶大元帥時就想明白了,既然有在意的人或事,他就很難徹底變成如同惡魔那般的嗜殺。
有些事僅能憑借直覺,我也不知道自己說出這些的依據是什麼。”
冰魄之神手持權杖,緩緩轉過了身。
“根據我近期的觀察,他是一位權能強大的魔神,同時也是遭受到詛咒的可憐家夥”
說完便直接離開了,熊神也沒在繼續說什麼。
即便還是遵從內心,認為軒傑的存在是個定時炸彈,可依舊沒有辦法否認他的實力。
如果有朝一日惡魔舉兵來犯,有軒傑在或許才能與那位惡魔所信奉的神明一戰。
翌日清晨,有人從安穩睡眠中伸著懶腰醒來,卻發現一切都不在是熟悉模樣。
有人在積滿涼水的峰洞中睜眼,水漫過臉頰將全身侵濕,不由的慶幸沒有被殺戮之力所掌控。
飛出山峰,空中正飄落著鵝毛小雪。
伸出手接下一朵,或許是溫度太低,雪花沒有因此融化靜悄悄躺在手心中。
可抬起頭一看,整座山峰以及周邊靠的近的山,都被殃及從而積雪徹底消融。
現在的表麵上隻有一層白紗,這是清晨才渲染上去的。
“呃啊!腦袋有些昏昏的,心裡也空落落好像發生了什麼!”
阿彩輕撫著額頭,有些不知所措的從床上坐起。
蘭娜此刻就趴在床邊,見她熟睡了過去阿彩就隻是給她披上了外衣。
“阿娜怎麼在這裡睡著了會著涼的吧。”
推開門緩步從房間離開,發現藥廬今天壓根就沒有運作,所有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總感覺眼眸中的是畏懼?
尤其是平日裡看到她就貼上來的蒙亞,居然都不敢直視過來,就像過街老鼠一般溜走了。
看著眼前的一幕幕,蘭娜有些莫名其妙的撓了撓腦袋。
“怎麼會這樣我好像,隻是喝了杯酒然後就想要睡覺,醒來後大家怎麼就和不認識了一樣啊,好陌生的感覺”
懷揣著疑惑,阿彩推開藥廬的門來到院子中,隨清風撲麵而來的是一股極為濃烈的草木之氣。
這種氣味不刺鼻,卻十分顯著讓人無法忽視。
氣味是杉樹遭受攻擊或者受傷時會發出,若是一點點到無所謂,興許是誰正在伐木。
可是阿彩感覺到的是極為濃烈的氣息,院子中泥濘的地麵滿是雜亂的馬蹄印。
第一個湧入腦海的念想就是,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的大事。
快步跑出院子來到屋外,往昔看不到的遠方建築現在是一目了然。
幾十個足球場麵積的杉樹林,一夜之間全部倒在積水的窪地中,場麵是何其的嚇人。
這裡的木頭都沒有人敢來運走,昨天的旗號是所有人有目共睹,民眾雖然懵圈可也能大致猜到發生了什麼。
“為為什麼會這樣!”阿彩走到院門外,站在軒傑昨天待的“貝西藥廬”牌匾之下瞪大了眼眸。
無論如何去回憶,都沒法想起晚上具體發生過的事情,頭腦一片空白。
好痛
撫著有些暈眩的腦袋,阿彩在轉身時不經意間注意到,後山原本茂密的竹林已經消失。
除此之外,之前居住的房間莫名其妙破了個大洞,而且正是她所在的房子。
“這些都是怎會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發生了什麼!”
視線被牆壁破開的洞吸引,沾染血跡的兩截斷劍正插在木板中豎著,與周圍環境極大的不和。
劍刃上殘留的鮮血以及上麵的氣息阿彩在熟悉不過,眼眸止不住的顫動。
是是阿傑!
心跳速度開始加快,阿彩這才發現空曠的周圍,其實有殺戮能量的殘留。
預感不妙的她沒有在浪費時間,當即回顧起昨天晚上的經過,以一種彆人無法企及的手段。
時間如同回溯一般,將昨晚的大致經過以詳細信息的形式,呈現在了阿彩麵前。
忽然,她的眼睛中布滿了愁容,因為現在能明確肯定蒙亞給的那杯酒有問題。
“原來我是被迷暈的嗎?居然還以為隻是單純的不勝酒力,難怪頭有點昏沉”
由於起來之時,藥廬裡的人都是一副驚恐的表情,阿彩這時還以為外麵都是自己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