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側身看著軒傑,企圖為軍隊的違抗命令開脫,冷豔的她在此刻表現出了活潑形象。
軒傑伸手敲了敲她湊過來的腦袋,略顯無語的回道
“你這是在擔心我會懲罰他們違抗命令嗎?作為一個指揮官怎麼能澆滅將士殺敵的決心呢。”
被軒傑這麼一敲,暮雨有些無奈的捂著腦袋後撤了幾步,嘴裡喊著“疼”。
不等她緩過來說話,軒傑就轉身朝營地中走去。
“我還是回去繼續研究地形吧,那邊就靠他們自己去打好啦,反正也趕不過去。”
趕不上?
暮雨睜開眼輕輕一笑,湛藍的眼眸閃過些許靈光,當即上前拉住軒傑的手腕。
“看什麼地圖啊,你作為指揮官親臨現場肯定會對士氣產生鼓舞,既然走的趕不上那咋就飛!”
飛
不等表達疑惑,暮雨潔白的翅膀在身後展開,帶動的氣旋迎麵衝來將頭發揚起。
隨著翅膀煽動,兩人緊握著手飛上天空,剩餘鳶靈緊隨其後。
天上的空氣很清新,不過比起清新的空氣普通人首先感受到的應該是冷才對。
黑色與白色的發絲交彙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手中的溫暖令軒傑很懷念,才導致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是以凡人的身份遊走世間。
“你還是首次飛上天吧,是不是被這景象給震撼誒!”暮雨撇過臉看向軒傑,發現他正盯著自己發呆。
四目相對之際軒傑慌忙的轉開視線,隻是臉頰上浮現的暖意卻沒法逃過鳶靈眼睛。
最讓人在意的是,剛才軒傑的表現沒有想象中那麼震撼,像是適應高天的鳥兒。
“難道是因為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才沒有對飛上天空有多詫異嗎”
暮雨直接的感受就是這個,畢竟凡人首次飛上天空怎麼會不激動呢。
路上的氣氛由於剛才的四目相對,慢慢尷尬了起來。
兩人都沒有找出像樣的話題,直到目睹騎兵奔跑引起的塵埃。
“前麵就是中鋒的指揮中心了,騎兵距離城牆很近,等會還能去見下他們。”
順著暮雨的視線,不難旗手緊握的旗幟是冬城的象征。
“我們直接去城牆上,趁他們過來的時候把敵情先摸清楚,”軒傑輕聲回應。
身後跟著的鳶靈很識趣,在娜塔莎帶領下一直沒有出現在兩人身邊,創造了獨處的環境。
中鋒的城牆上,暮雪還在為這麼多惡魔而煩惱,身後便有鳶靈飛過來講述情報。
“大人,根據偵察得來的消息,空中有鳶靈隊伍朝我們趕來,看樣子應該是右邊防線的暮雨小姐,而且還有一支好幾萬的騎兵朝我們靠近。”
騎兵?
莫非是右邊防線被徹底摧毀了?難道勃利沒有聽我的趕去支援嗎?那邊麵對的可是接近三十萬的惡魔啊!
疑惑與驚慌占領了暮雪胸膛,她沒有對右防線能守住保有希望。
“唉,都怪我們沒有空出手去支援,麵對數倍於自己的敵人他們保存實力也是正確的選擇。”
然而不是每個鳶靈都像暮雪姐妹這樣開明,仍然認為錯在軒傑,他不該盲目忽視戰場的危機。
“要是勃利首領駐守右防線,此刻說不定還能抵擋住惡魔的攻擊,真不知道冬城乾嘛派這樣一個紙上談兵的家夥過去。”
這些話被靠近過來的暮雨她們聽見,軒傑能從握緊的手中能感受到她的憤怒。
本來就討厭勃利,現在他更是由於一己之私而不顧同僚死活,這樣的人如何陪拿上台麵來講?
“算了,沒必要和她們一般見識,我不需要有人理解,”降落前軒傑輕輕的勸慰,但暮雨並未給予回應。
軒傑被拉拽著落在城牆上,暮雨隨後收起翅膀滿臉不悅的來到暮雪身前。
“平安無事就好,無事就好啊”
暮雪的言論未能平息怒火,黑熊山的眾人還認為這是軒傑的問題。
周遭所有目光都在注視軒傑,想要他給個解釋。
然而事與願反,軒傑沒有按常理出牌,像個沒事人一樣來到城牆前觀察起了戰況。
“打的怎麼樣了?現在惡魔的兵力分配如何?”
兩個簡單的問題都沒有聽到回複,軒傑也懶得去在說一遍,來到斑駁的城牆前自己觀察起來。
“有的人丟了陣地還如此高調,怎麼?你是想把中鋒也給指揮的淪陷嗎?”
剛才頂嘴的藍發白羽的鳶靈,再次出聲吐槽。
軒傑依舊沒有去回複,但暮雨已經忍不住了,大聲嗬斥了過去。
“夠了你們!勃利那個冷血的家夥是給你們灌什麼迷藥了?那次姐妹的傷亡不是在他那裡最大?”
對於傷亡,彆人或許可以說是戰爭需要但鳶靈沒法說出口。
“還有,你們搞清楚事實了嗎?平日裡說幾句就算了現在竟然當著人家麵講!真是太過分了”
生氣的吼了幾句,暮雨越過同伴徑直來到軒傑身前不在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