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重要之處時,伊斯塔露放下空空如也的粥盒,嚴肅的目光讓人不由的惶恐。
“其三,是小彩給你的那把‘紅光’,那把劍就像是虛空的克星,天生就能杜絕侵蝕力量。
對大陸而言,虛空生物最可怕的並非是那恐怖的軀體,而是那無法磨滅的靈魂。”
紅光...難怪當初虛空一族毫無反抗之力,原來其中還有這樣一層深意。
軒傑喚出紅光,從輝映月光的劍身上,仿佛看到了故人身影。
她的發絲以黑色為主,但額頭邊的幾撮頭發被染上了多種顏色,給人的印象極為深刻。
劍身散發出淡淡的紅光,像是在回應主人的注視。
見軒傑眼神渙散,伊斯塔露大致能猜到他想到了什麼,於是輕咳一聲打斷道:“先彆急著傷感,我來還有些事情要說清楚。”
說著,伊斯塔露向軒傑靠近了幾步,兩人距離近的都能聽見對方心跳。
金色的眸子與黑色的眼眸相互對視,軒傑沒有躲避,並沒感知到有惡意滋生。
半響過後,伊斯塔露退後幾步,眼中浮現出了愁容。
“唉,果然...”
見她撫著額頭,愁眉苦臉很是無奈,軒傑不由的心生好奇。
“怎麼了嗎?是我身體出了問題?”
“不,你身體非常健康,”伊斯塔露放下手臂,露出無奈的笑容。
“或者說...你的身體情況有些超出我的預料,本不該如此,所以我剛才探測了一番。”
伊斯塔露剛才找到了問題,與她的推測相差無幾,但不打算將實況告知。
自從與亞托克斯一戰過後,除了天理外軒傑就再也不害怕如何對手。
造成這種的原因有兩個,修羅之力與自身的心態。
自從小彩離去,軒傑對於生活就沒有上進的盼頭。
空有一身武力,卻沒有履行魔神職責。
失去子民的束縛確實能得到自由,可過度的自由便是放縱。
放縱之下,人很容易喪失前進的目標,被虛無的物質所迷幻。
這正是軒傑此刻的迷茫,世界之大卻不知容身之所何在。
若不是堅定了擊潰虛空的道路,恐怕會陷入迷茫而走火入魔。
多次詢問下,伊斯塔露還是沒有鬆口,軒傑也就懶得在提了。
“這就是你現身目的嗎,來吊我胃口?”
“當然不是!”伊斯塔露否決道:“這隻是其中一個,我此行還有件重要的事要說,與深淵有關...”
雖然軒傑與虛空的羈絆很深,但對“深淵”這個詞彙同樣敏感。
記憶承載了太多歲月,每活一天記憶都會變成重量成為負擔。
在記憶的深處,軒傑淺顯記的自己曾經身處坎瑞亞,見識到那遠超同時代的科技。
而那些科技的源頭,就是深淵無疑,當時沒感受到威脅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對深淵的記憶不算深刻,如果你要討論這些話題,我應該是回不上話,”軒傑如實說道。
“不是這樣哦,”伊斯塔露搖了搖頭,“深淵的事我稍後會做出說明,但你首先得要明白...虛空與深淵的關聯。”
嗯?
軒傑有些動容了,當初他在虛空之地大肆破壞之時,確實感知到過深淵那股絕望的氣息。
“數千年前,第二王座出現與第一王座法涅斯大戰,這些是你們這群魔神都熟知的事情,虛空就是在那個時間段形成...”
在伊斯塔露的講述中,當年入侵的勢力就是深淵,而一塊土地則在戰爭中沉入地底下。
蟲首人身的虛空神,接納了掉落此地的人類,且形成了一個新的國度——虛空國。
虛空國以魔蟲和人類組成,最開始還有些隔閡,但在時間衝刷下逐漸和平生活在了一起。
虛空神與深淵聯係沒斷過,他們的關係相當緊密。
最開始是想為人類提供合適的居住環境,這才接納了深淵力量。
慢慢才發現,深淵帶來的力量沒有任何危害,不僅讓虛空之地的民眾生活如常,還使蟲族與人類都有了進化趨向。
蟲族身軀變的龐大,堅硬的觸角能輕易擊穿頑石,為虛空國的建設出了不少力。
人類按照自己的理解,建造了神像、蟲巢以及居住的樓房。
在漫長的歲月中,人類終於也迎來了進化。
部分人額頭長出尖銳的角,這種被稱為“魔化者”,在書籍記載中是“進化者”。
魔化者的力量十分恐怖,不僅壽命時間大幅度增長,甚至有了與魔神作戰的能力。
這是結合了蟲族身體與人族智慧的存在,天生就是強大的象征。
看著進化後的人類,虛空神很滿意的點點頭,這是他與深淵合作得到的最好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