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軒傑太過自大,話語中潛藏著的信息隻有萬鏡神能夠聽懂。
“果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啊,殺戮神還真是...名不虛傳。”
將茶壺放下,他起身又來到了扶手邊,風將白袍揚起嘩嘩作響。
“鄙神名為白蒲,擅長操控幻術與鏡像作戰,憑借這一權能也算是守住了這方淨土。”
軒傑沒有做自我介紹,他喝了口乾澀的茶水後站起身,來到白蒲的身邊。
“封印如此巨大的虛空能量,可不是魔神所能為的,那些接納虛空的神明也隻是將身體內的逼出來而已。”
聲音很平淡,像是虛空從始至終都對他造成不了威脅。
“若要向你這樣將其封印,還是不動聲色的做到這一步,就需要同時滿足兩個條件了。”
白蒲笑著點頭應同,但沒有出聲打斷示意繼續,這個秘密他隱藏了幾百年,早就想找人傾訴了。
“我很好奇,那深淵之力你是從何處獲取?其中隱藏的力量與知識為何不用呢?”
要封印虛空,首先得要有增幅它們的深淵作為囚牢,在以天理降下的力量作為鎖鏈。
如此就能將其束縛住,使其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而且沒有深淵氣息的吸引,這裡如何會湧來如此龐大的虛空能量?還恰巧進入了埋伏中心點。
“你很聰明,”白蒲伸手鼓掌,心裡徹底釋懷了,臉上的笑意終於顯露出輕鬆。
“我是在天空降下巨釘時,去沙漠與深淵接觸,獲取的知識與力量都被稱為禁忌,我能很清楚感受到天地對它的敵意。”
“可你還是義無反顧的將它帶出來了,卻又憂心於子民,沒辦法真正將深淵真正發揮出來。”
被軒傑一眼就看出,白蒲不由的苦笑起來。
“嗬嗬...是啊,我臨陣反戈將虛空囚禁起來,帶出來的深淵力量被我用來封印虛空,還設立鏡片迷陣把這裡徹底隔絕。”
這就難怪了,連軒傑都是在靠近後才發現。
“那我還有一個問題,”軒傑轉過身看向白蒲,不解的詢問道:“能告訴我那個小女孩的事情嗎?她的體內為何會有...如此精純的虛空能量?”
明明是個人類卻能與虛空共存,這是根本就不該存在的事實。
本以為能從白蒲口中得到答案,結果他卻是搖了搖頭。
“我覺的,應該沒有人比你還了解這個事實了,女孩的來曆並非如此簡單。”
嗯?
白蒲的話讓軒傑疑惑起來,什麼叫來曆沒有這麼簡單?
身體內有虛空之力,又是人類的身軀,這就隻有一個解釋了。
“你的意思是,她其實是虛空之地來的?”
白蒲繼續搖頭,但這次他沒有在讓軒傑去猜,因為察覺到了一股殺氣。
“我不知道虛空之地發生了什麼,但小女孩是我檢查地脈時出現的,當時地脈顏色呈現出深紫色...我的記憶非常的深刻。”
地脈出現堵塞,一般是蘊含曆史記憶的遺器或武器,要不就是被人為破壞。
可這次堵塞地脈流通的居然是...一個小女孩,她是軒傑大鬨虛空那個時間段產生的。
聽著白蒲的介紹,軒傑再度發出一個疑問,“你說小女孩是我鬨虛空時出現的,被強烈的願望灌溉而出,可你說的是那一次?”
那一次...
“額...”白蒲有些無語,虛空是想鬨就鬨的嗎,“我想...應該是前不久的那次吧,我當時派人去觀戰了,你先進去這個孩子才出現於地脈中。”
我先進去的...虛空?
突然,軒傑感受到一股頭暈,他回想起了在虛空之地內的大殺特殺。
無論平民還是貴族,都一樣是劍下亡魂,殺戮麵前眾生平等。
可它們畢竟還是有人類的血脈,這導致身為魔神的軒傑,事後回想起來心裡都會異常壓抑。
而白蒲早就意識到了,小女孩是如何被地脈傳送到地麵的。
鮮血滲入地底,被法陣過濾後流入地脈。
其中懷揣著虛空族對魔神的恐懼,以及那源源不斷的求生本能,絕境下的希望尤為寶貴。
因此,虛空與地脈互相結合,滋生出了這個小女孩。
儘管聽著很荒謬,可這的確是事實,因為小女孩體內有很強的生機之力。
那就是地脈的能量,能夠對世間萬物進行修複,可以通過地脈流動到達任何一處點。
同時具有地脈與虛空的力量,她不就是虛空的希望和地麵的向往嗎?
“原來是這樣...”軒傑點點頭,這還算符合他的猜測。
無論什麼時候,人類都承受不了虛空能量的狂暴性,一旦適應就說明脫離人族的序列了。
屆時就稱不上人類,而是虛空之地內的虛空族。
“接下來殺戮神有何打算?”白蒲輕笑著瞥過去,話中有話的試探。
如果殺戮神的狩獵目標是虛空,那就算這樣一個弱小無助的小女孩,也沒有放過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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