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瑤端坐在位置上,回想這一路的經過,不由的歎了口氣。
“唉,我應該早就發現的,主神大人建立的迷幻桃花陣,怎麼可能憑借樹王的信物就能解開嘛...”
路上雖說是布耶爾給予的寶物才能飛行,但那條龍怎麼想都與須彌沒關係吧。
這種實力超群的元素龍,就算放在整個大陸上,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怎麼了小可愛,是在為他擔心嗎?”狐齋宮妖媚的笑著,舉起酒杯向夢瑤示意。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大可不必哦,那個家夥的實力遠遠不是你想的那樣。”
元素神以前就能與惡魔之神對抗,如今還有殺戮之力以及一股...來曆不明的力量,實力用深不見底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沒有沒有...殺戮神的名號我還是挺過的,”夢瑤慌亂的擺了擺手,“主神和我們提及過,說我們的蘇醒與那位神,有著不可分割的關聯。”
哦?
聽到這裡,狐齋宮像是捕捉到什麼重要信息,眼中閃過一絲狡詐之色。
“這樣嗎...可以和我講講你的事不,酒桌上總想聽些故事。”
儘管夢瑤不是特彆想提及,但她又如何鬥得過乾年的狐狸呢。
在她講述過往時,軒傑已經到達了戰場的中心。
戰場已經從海祇島蔓延到了八醞島,雙方的死傷都很龐大,戰場滿目蒼夷血氣衝天。
軒傑雖是殺戮神,卻也不喜歡看到這種場景,或者說...是現在這種心性下不喜歡。
“我一直專心於魔神,卻忘記塵世間的傷亡才最可怕,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魔神都愛人,殺戮神也不例外,隻不過壓製了這種本性。
神明的情感過剩就會導致災難,這種例子屢見不鮮,許多魔神都會將情感轉換成高傲,讓自己在臣民眼中高高在上。
也有那種避世的,將自治權交還給民眾,自己躲在幕後隻有關鍵時刻現身。
在烏煙瘴氣的天空中飛行,目之所及皆是黑色,這種壓抑比烏雲帶來的暗還要沉重。
有黑氣的掩蓋,無論是八醞島的殘餘守軍還是海祇島的攻方,都沒有察覺到敵人來臨。
風迎麵吹來,血腥的氣味讓人作嘔。
離開交戰區域八醞島,軒傑就能夠看到靚麗的海祇島了。
這座島是魔神以一己之力建成,以前還沒有這處區域,鳴神與守護這裡的蛇神奧羅巴斯劃區而治。
本商議好井水不犯河水,未可知奧羅巴斯突然以全軍之力攻之,鳴神也派出了得力大將天狗笹百合迎戰。
奈何奧羅巴斯過於凶殘,直接讓他身隕當場,可為促成這一戰果海祇方麵同樣損失慘重,屬於得不償失。
腦海中一遍遍過著事情經曆,軒傑很清楚這件事背後定然有隱情,否則明知自己弱小的神,如何會去招惹一方霸主呢?
與其說奧羅巴斯是因為土地問題而開戰,倒不如說...他是在求死。
如此行為看似為立功心切,可死的是鳴神的得力愛將笹百合,奧羅巴斯此舉有激怒的意思。
“不管了,有什麼事情都要等見到他才能夠知道,奧羅巴斯...你到底在隱藏著什麼?”
身處於天空中的影子忽然消散,猶如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下一刻,軒傑來到個正在滴水的洞府中,這裡的氣息潮濕讓人不適。
“堂堂蛇神竟然要屈身於此,我有些好奇,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軒傑沒有遮掩動靜,奧羅巴斯聽到聲音時被驚的差點變幻出蛇形態。
他穿著每個魔神都有的服飾,這是一件白色的長衫,佩戴著白色的兜帽。
衣服間以黑色線條勾勒,多少也會摻雜魔神本尊的氣息。
如果軒傑穿上這衣服,身上就必然會有紅色氣息浮現,通俗些說會反射出神的能量。
奧羅巴斯緩步走出來,它赤腳踩在水塘裡發出清脆是聲響。
剛才驚詫過後,他突然就想明白了些事情,能這樣悄無聲息的降臨除了那位以外...就沒有神可以做到了。
“見過殺戮神,我蛇神實力雖然一般卻自認為沒有沾染虛空,提升實力的方法也不無不妥。”
的確,如果軒傑還以之前的行為準則的話,就沒有辦法對奧羅巴斯進行製裁。
實際上軒傑來此並非是要以武力鎮壓,這種事影來做結果也一樣。
他好奇的是,明明知道能力不足卻為何還要去麵對屠刀?
“我來此隻是有些問題,畢竟你的舉止太過不正常,魔神要麼戰敗要麼逃往暗之外海,而你的實力...能走到此刻已然是疑點了,又為何會在影的‘各治’政策下,主動撕毀跳躍發起侵略呢?”
唉,他居然察覺到了嗎,還是不要出現變故啊...
奧羅巴斯抬起頭,麵容看起來還很年輕,就像是剛剛成年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