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來侵蝕力量有著不弱的智慧,它很會挑選入侵時機,讓這個世界的兩個至高神互相消耗。
這樣既能避免強行突破屏障帶來的力量枯竭,還能坐享其成用最小的代價毀滅世界。
不過它沒有料到,軒傑居然能清晰的察覺到降臨,那個時候它有絕對把握沒露出蹤跡。
那麼問題就是出在對方身上,他可能以某種方式與自己產生聯係,可這種文明不應該有這種存在才對啊。
維係者親自坐鎮是最好的處理方式,軒傑根本沒必要擔憂,而且就算是出問題了,也輪不到一個地麵魔神出手吧。
想到這裡,軒傑便收起思緒回去了。
夢瑤與阿萍做了午飯,她們很早就在廚房忙活了,軒傑若是遲到不好交代。
天空之上的難題,就交給天空去處理吧,就算天理沉睡這責任也落不到我身上。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軒傑心裡其實清楚,這個災難並非來自提瓦特大陸。
而且那股氣息很熟悉,準確點說軒傑以前與之有過接觸,所以才會在維係者之前察覺到。
那塊記憶還得從初到稻妻說起,黑暗之神利用手中的一個黑球能量,將軒傑與阿彩吸入其中。
最後輾轉反側進入到一個新的世界中,哪裡注重的並非元素力,科技與崩壞能才是能量來源。
崩壞就是入侵那個世界的罪魁禍首,可反過來卻也能夠被利用,進行反製對方。
隻不過軒傑研究過,崩壞能本就是侵蝕的力量,雖然用崩壞對付崩壞是最很好的方法,但使用這種力量的人壽命一般都很短。
崩壞在怎麼處理,都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可礙於家園被毀又不能不這樣做。
“阿傑...阿傑!”飯桌上,阿萍連續的呼喚聲把軒傑從思緒中拉出來。
“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對...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沒有,放心吧我沒事,”軒傑深呼口氣讓臉上露出笑意,但這種行為反而不正常。
阿萍與夢瑤對視一眼,皆是露出疑慮之色。
“是不是心裡藏了什麼事情,這可不像是我認識的阿傑,有什麼話都不會直說...”
阿萍的聲音很輕柔,隱約間有雙手,在試圖拂去軒傑內心的焦慮。
沒有馬上回應,抉擇過後軒傑還是認為,有些事不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那樣隻會讓恐懼與不安蔓延,或許這就是維係者竭儘全力封鎖真相的原因吧。
可真相會讓人感到難受,謊言也絕不是一條好的出路,能做的隻有默不吭聲。
“真的沒什麼事,有的話肯定會和你們說不是...大家就相信我吧。”
這番話沒有絲毫的可信度,反而側麵證明了有事發生。
氣氛一時間很低落,沒有言語更顯得尷尬。
“好了,既然老友不願意講明,一定是有他的原因,我們這般逼問倒是冒犯了。”
隨著摩拉克斯開口,這件事才稍微告一段落,餐桌的氣氛慢慢融洽起來。
有這件事壓著內心,根本就不可能真正的解脫。
“對不起了諸位,這件事就讓我來獨自承受吧,你們都是我所珍視之人,真相帶來的重量壓在我的身上就可以了。”
如今的天空島上麵,維係者正全力應對這外來的侵蝕,但效果算不上理想。
阿彩的七色神力與天理的權能結合,都隻是做到短暫抵擋,所來之敵是個什麼存在都不清楚。
“軒傑...殺戮神、元素神、淵能神,你的權能何時變的如此強不可破了?”
維係者被震驚了下,但很快就釋然了,說到底是阿彩看上的人,心裡多少是做了些準備。
隻是沒有想到以前看不上眼的,在不知不覺中竟然有了能與自己作戰的資本。
元素力已然達到巔峰於世間無敵,殺戮力則足以匹敵天空,那麼淵能便可以始終處於不敗之地。
若世界不處於瀕危狀態,維係者是不會出手,將可能性都交付於世間魔神。
許多事情不是她不願意做,而是世界不能繼續被折騰,這就是真相所在。
時間一天天過去,如維係者所說,一年半載對於神來說不過轉瞬即逝。
如今夢瑤的生命跡象又減弱了,恢複到以前的體征,這就像一根刺永遠無法從心裡拔出來。
一日,摩拉克斯的洞府中,軒傑正坐於桌前與之飲茶。
“阿傑,你近期的心事越來越重了,是因為夢瑤的原因嗎?”
“嗯,”軒傑應承的點點頭,“有一些,但更多的原因還是自己,身為魔神許多事都不可為,這點你比我體會的不會淺多少。”
是啊,身為權能強大的魔神,看似一切都在掌握,卻又無法真正掌握一切。
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我們想要做些什麼事,總是需要先放棄什麼。
可頂著一個這麼大的頭銜,剩下的卻都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