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不說勢同水火，卻也是互不相容的存在，就像地脈與深淵一般。
不過現在有個例出現了，小女孩是彙聚了虛空對於地麵思念，而且她本質上也不是深淵生物。
“咳咳...”夢瑤倒在軒傑懷中，眼裡始終有遺憾未能彌補。
軒傑感受到這股強烈的情緒，眼睛也不由濕潤了起來。
還是沒能逃過分彆，空氣中的血腥味將記憶深處的事喚醒了。
當初軒傑是自願忘記一切，除了天理的力量壓製以外，本身也施加了封印。
隻是在當年與深淵作戰時，被那股力量侵蝕入體，這才變的不可控製。
一切都昭然若揭了，事實反而沉甸甸了讓人難以接受，或許這就是當年封印記憶的原因吧。
這就是為什麼穿越過來後，總覺得是忘記了什麼，想不起來又沒法遺忘。
“殺戮神大人...咳咳，停下吧，阿夢想和你說些事情，”夢瑤拉住軒傑的手腕，超量的元素注入雖然沒能挽救生命，卻也讓她得以延緩死亡。
“阿夢不知道帝君大人，為什麼總對我如此客氣，還說我是你綿延命途中的一道無法跨越的坎。”
阿夢對於軒傑來說，是一道永遠無法邁過去的溝壑。
本身與這道溝壑的寬度沒關係，而是出於恐懼或是遺憾，不敢跳起一躍而過。
“他在和你開玩笑呢，我...怎麼可能有一道這樣的坎呢，你才活了多少年啊。”
軒傑說這話的時候，眼眸和聲音都在顫抖，殺戮之神居然展現出了此等糗態。
至少在那些神明的眼中，讓世界處於恐懼之中的魔神，不應該是如此模樣。
可惜無論他們是否會失望，這就是軒傑最真實的樣子，冷淡又被情感所困。
他既是殺戮之神也是元素之神，勿近勿擾的同時又很容易走進心中。
“阿傑...我真的要死了吧，請你不要傷心...帶著我的那方好好活下去，”夢瑤的聲音很虛弱，氣息肉眼可見的在消散。
不...不要！
這一幕場景重現令軒傑萬分傷心，可殺戮之力就是沒法影響意識，就像是被遏製住了。
“我拒絕，你自己的人生自己去經曆，拜托我乾什麼？”
話音落下，如潮汐般的元素之力湧來，無窮無儘般湧入到夢瑤身體內。
可她的情況沒有因此好轉，反而還吐出了口鮮血。
“咳咳...阿傑，彆在白費力氣了，”說完又是一口血液噴出來，將上衣都染紅了。
粉色的衣服被染上血紅，給予了視覺強烈的衝擊，將一切都拉下了帷幕。
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接二連三的從眼角滑落，滴在白皙卻染上塵土的手臂上。
“你哭了...”夢瑤嘴巴發白，虛弱不堪的抬起頭，“這樣可就不酷了哦...其實我還挺高興的，隻有現在才不用去擔憂那麼多，畢竟死者最大嘛...嘿嘿。”
夢瑤早在軒傑帶她逃到須彌時，就已經動心了，隻是一直沒敢表達出來。
尤其在知曉了魔神身份後，這份愛意更是被隱藏在了內心深處。
即便軒傑表露出不屬於朋友之間的感情，女孩還是選擇了沉默。
並非自視清高，僅僅是覺得配不上，還是那種無法彌補差距的存在。
“咳咳！”血液從夢瑤嘴裡不停湧出，沒有要停下的跡象。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