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內相對空曠,正中間擺放著一塊水晶棺槨。
棺槨內是張很熟悉的麵孔,七彩發絲絢爛的裙擺,不過眼眸是緊閉的。
而且這個棺槨可以抽取力量,連接著某個陣法,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在針對阿彩。
“欸!不可以...”
士兵剛喊出聲,水晶棺槨就被破壞了,軒傑小心翼翼把躺在裡麵的人抱出來。
阿夢的存在如夢如幻,一切都像是個夢,隻不過真實了點罷了。
“阿彩...”
如今抱著阿彩,才有世間應該有的情感,殺戮神才有片刻的寧靜。
破碎的水晶棺槨旁,紅色頭發的男人抱著心愛的女孩睡去,即便如此士兵也不敢靠近百步之內。
這份安寧直到大殿外傳出炸響,強大的能量漣漪將夢給打破了。
軒傑緩緩睜開眼睛,看向依舊沉睡的阿彩時,不由流下了兩行淚水。
“對不起...”
剛才的時間與其說是在睡覺,倒不如說是在做思想鬥爭。
阿彩算是此生在大陸上,給予內心最多慰藉之人。
她若是不被維係者帶走,想必世間不一定有殺戮神出世。
風迎麵吹過來,天空島上的風倒是與塵世間無異,帶來的都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哀傷。
“你被抽取力量我卻沒辦法報仇,這是亞托克斯的悲傷,又何嘗不是我的痛苦呢?”
阿彩沒有回話,睡的依舊安詳。
維係者赤腳走進殿內,眼神複雜的看向軒傑。
她沒有馬上出聲打破寂靜,似乎在等對方先開口。
撥動著阿彩的發絲,這是以前最喜歡做的事情,現在來做卻有些提不起興趣。
“你還要站多久?真以為這樣對阿彩,我不會找你們算賬是嗎?”
感受著言語中隱藏的憤怒,維係者深吸了口氣沒做反駁。
環境又安靜了下來,最終是門口那位女天使開口打破沉寂。
“維係者大人與七彩神女是很好的朋友,抽取力量實屬無奈,絕沒有利用這一說。”
她的膽子很大,在場十多位神明唯有她敢開口說話,還挑了個敏感話題。
很快,同為天使神的哥哥就把她拉回去了,封印有多離譜這裡的神都領教過,那實力該有多恐怖啊。
如果真刀真槍的乾,還不知道會被打成什麼樣,不敢想對手居然會強到脫離法則。
“你會後悔當年所作所為嗎?如果不是你帶走了她,事情或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對於軒傑的低語,維係者卻是搖了搖頭。
“你錯了,就算我不出手亞托克斯也會,那月之項鏈可是阿彩法寶,也隻有她才能使用全部威能。”
事情已經過去,誰都說不準什麼後麵的事情,殺戮神的誕生似乎是必然。
否則虛空入侵、外敵滲透,每一個都是能毀滅大陸的存在,這就像是一步早就預算好的棋。
“就算如此,我也不認為會走到今天這步,”軒傑站起身,目光中蘊含著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