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存於世間的人可以嘗試去釋懷，可還在世的就叫逝去，分彆就是一把鋒利的刀子。
“維係者不會對魔神動手，世界的秩序基本肅清，塵世還需要他們去維持，”軒傑如是說道。
心魔不怕你反駁，就把你不開口。
“是嗎？據我所知，小丫和小蝶可是沒死的哦，你猜猜看，若維係者降臨須彌城，布耶爾有第二個選擇嗎？”
此次侵蝕使者來襲，傷亡說不上小，那些軍隊和魔神都有不同程度的創傷。
但他們也算是被迷惑，付出代價理所應當。
歸根結底，就軒傑身邊的人有傷亡，維係者還想要趕儘殺絕。
這也不怪她，一個世界出現了超脫法則的存在，定然是不會允許繼續存在。
這就有了那些勸告，讓軒傑自隕於殿前，以死來彰顯大道。
可這是不可能的，若大道需要這樣來彌補，那直接消散豈不更好？
尤其是看到阿彩的慘狀後，無論她出於何種原因昏迷，擅自抽取力量使用就是不對。
就算結局是隕落，維係者這邊也不會好受，絕沒有精力再去乾涉下界的事。
“她們不會有事，”軒傑閉著眼睛喃喃低語，“你若想憑借這些讓我失去分寸，還是算了吧。”
聲音很淡漠，仿佛早有預料。
“不會？嗬嗬，”心魔的聲音響起，場景再度變化，來到一片荒蕪之地。
到處都燃燒著火焰，粗壯的樹木被烈焰焚燒，天空被一層黑煙隔絕。
這座城池被火焰洗禮著，到處都是屍骸，前不久才經曆過戰爭。
突然，軒傑察覺到有熟悉的氣息在場，慢慢穿過屍骸靠近了過去。
那裡是一個白發女人，背靠大樹嘴角溢出鮮血，看起來傷的很重。
“布耶爾？”
軒傑明白了過來，心魔製造的場景正是須彌被破的結局。
就算知道是心魔製造的空間，軒傑依然沒法袖手旁觀，趕緊衝了過去。
“阿傑...”
周遭烈焰朝天，猶如一幅未舊的景色。
軒傑抱著布耶爾心緒複雜，這一切雖是幻境卻又這般真實，時刻揪著心。
“她抓走了小丫和小蝶，阿傑...你能救回她們嗎？”
這一句話就暴露了布耶爾的虛假，真正的智慧之神絕對能審時度勢，不會讓軒傑去麵對維係者。
無論是摩拉克斯還是影，都希望軒傑能夠規避她，不要與之發生衝突。
心魔為了把軒傑拖入殺戮，自然會去利用一切機會。
“答應我...把她們安全帶回來！”
說完這句話，布耶爾的手就垂下來了，生命跡象已然消失。
“這是幻境我知道，可是...還是沒法平息心境，我目前的災厄大半都是你引起。”
放下布耶爾的屍骸站起身，抬頭望向空中。
赤紅色傳送門發出刺眼光芒，從中走出一位婀娜多姿的女人，魅力十足。
她赤足踩在空中，仿佛萬物已掌握手裡，能隨意動用法則。
“爾等螻蟻膽敢違背上天的意誌，還不俯首受刑？”
赤紅色鎖鏈從空間中飛出，意圖鎖住軒傑。
可既然是這片空間滋生的力量，就絕對無法對軒傑產生致命威脅。
他抬起手輕輕一擋，身後就浮現出虛影，阻擋鎖鏈前進不得。